这会儿,龙族仙君、赤阳王、妖殿,全都在争抢棕火甲。
妖殿开价:“两亿四千万。”
说至此,妖殿看向东陵鳕,揶揄道:“青莲王,这棕火甲,你该不会送给夜姑娘当枕头吧?”
东陵鳕当真沉思了一番妖殿的话,点了点头:“妖殿言之有理,只是用来做枕头,太硬了。若是雪绒灵兽的皮毛,倒还可以一试。”
雅房内的人,个个几近吐血。
雪绒灵兽的皮毛多么难得,这厮竟然还真的想用来做枕头。
妖殿扯了扯脸皮,算是服了东陵鳕。
“三亿!”龙族仙君笑道:“妖殿,东陵王,这么好的宝贝,可就得让给我了。”
“六亿!”
东陵鳕道。龙族仙君炸了,暴走了,“青莲王,那神族遗珠你要拿去做簪子也就罢了,这棕火之皮,又做不得枕头,你拍了作甚?更何况,你不是有一件上好的青莲长衫吗?为何还要
跟我们抢这低级的棕火皮!”
“青莲长衫要留给我们家姑娘的,这棕火皮,本王倒是非常心动了。”东陵鳕笑道。
这一笑,分明如沐春风,偏生屋内的几人,个个都在骂东陵鳕心黑,有了心上人,连脸都不要了。
“王上,青莲长衫是我族至宝,你怎能随便赠给来路不明的人间女子?”夜歌突然尖锐的怒道:“这件事隋族长也不会同意的!”
“来路不明的那个人,不是你吗?”东陵鳕眼神愈发的冷漠,他对夜歌多加忍耐,偏生夜歌得寸进尺,愈发猖狂。
他为人良善,可到底是为王之人,权威不可贱!
东陵鳕的话音才落下,便见夜歌的面色登时苍白如纸。
是啊,来路不明的人,是她啊。
一针见血的话,让夜歌难堪。
她看着这个高大温润的男子,眼中满满的恨意:“我是你的未婚妻,怎叫个来路不明?”
东陵鳕的眼神愈发淡漠,“未婚妻?本王承认过你这个未婚妻吗,难道这一切,不是你的奢想和擅作主张吗?”
“不……”夜歌摇着头后退,“我是族长钦点的青莲准王后。”
“既然如此,那你嫁给族长,岂不更好?”东陵鳕言简意赅的话,把夜歌给堵的哑口无言。
在外人面前,东陵鳕从未给过她面子。
她也越来越不堪。
东陵鳕忽然看向轻歌,轻声问:“吓到你了吗?”
轻歌摇摇头,额上落下一滴冷汗,她这大风大雨都熬过的人,会被吵架给吓到?
“平时我没有这么凶的。”东陵鳕似是酝酿了一番措辞,陡然道。
轻歌愣了愣,抬起一双灵动的眸茫然而诧异的看着东陵鳕,良久过去,轻歌哭笑不得。
原来东陵鳕是怕她误以为东陵鳕是个很凶的人。
这男人……
有点萌啊。
……
如今的东陵鳕,少了几分忧郁,多了几分呆萌。
这样的他,倒是让轻歌更加的舒适自在。
以往她喜欢躲避东陵鳕,躲避那忧郁的眼神,躲避那炙热的感情。
现在,她不会,相反,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和相处,都很舒服。东陵鳕见轻歌不说话,以为轻歌真的被他吓到了,他凑在轻歌耳边,说:“看见姑娘,我好像永远都凶不起来。在看见姑娘的第一眼,我似乎明白了烽火戏诸侯也不是不可
以……”
一声烽火戏诸侯,说的轻歌热泪盈眶。
这类事,东陵鳕做的还少吗?
“东陵,能遇见你,是我积福了。”轻歌终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数年来,她一直不肯面对东陵鳕炙热的感情,她甚至希望,东陵鳕不要记得她,不要遇见她。
而她,也不应该遇见东陵鳕。
可是过去了数年,今日轻歌才明白,她不该这么想。
若东陵鳕得知她心中所想,岂非伤心悲哀?
东陵鳕咧开嘴笑了,他在揉了揉轻歌的脑袋,“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轻歌苦笑。
她何曾善良?
说到底,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她杀人沐血都能喜欢。
讨厌一个人,那个人活着就已经是一种罪过了。
轻歌的心结得以解开,整个人都如沐清风一般。
“东陵喜欢吃梨花酥,改日我做一份给你?”轻歌说。
东陵鳕怔怔的看着轻歌,忽然想到了那份发霉的梨花酥。
东陵鳕的心里的悸动,愈发兴奋雀跃。
他喜欢她喊他东陵。
他喜欢她低头垂眸又豁然开朗而笑。
“那是我的荣幸。”东陵鳕道。
方台,蓝尾狐娘道:“青莲王六亿元石拍下棕火皮。”
无数人皆怨青莲王不厚道,这么好的宝贝,说抢就抢走了,也不给别人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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