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呻吟,故作姿态,既不愿剁手,就下去疗伤,何必摆出弱不禁风的样子?”东陵鳕的话无情而残忍,像一个嗜血而生的王。
“王后,该走了。”侍女急道,见夜歌直在原地不动瞪着双眼,便凑在夜歌身旁轻声说:“若不早点处理伤口,稍后订婚宴,会让人看笑话的。”
如此,夜歌才回过神来,夜歌不甘地看了眼轻歌,随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朝武道场外走去。
这时,东陵鳕从轻歌的坐椅手把上拾起一根银发,突然哀伤地说:“掉了一根头发,会不会很疼,稍后可要好好补补。”
噗嗤——
妖殿一口酒水,喷在前面坐位男人秃顶的脑袋上。
夜歌即将走出武道场,听到了东陵鳕的话,停下了脚步。
夜歌回头看去,东陵鳕此刻的温柔,是她的渴望。
夜歌机械般回过头,她低头看了看还在流血的手,脸上浮现了狰狞扭曲的笑。
她流血裂肉,比不得姬美丽掉的一根头发?
老天,你真不公平。
这世道,真恶心!
夜歌异常的怨愤。
……
轻歌听到了东陵鳕的话,好是无奈,她亦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订婚宴上,武道场内,东陵鳕会这般对她。
而今,她算是明白了,无论何时何地,什么样的身份,东陵鳕的那颗心,从不会改变。
罢罢罢。
轻歌饮下一杯酒,叹气好几声。
神女的心脏猛然抽搐,像是被刀刃划开了一道裂缝般疼痛。
她端坐着,保持神女的仪态,眼角余光全都在东陵鳕的身上。
如若……
如若这份温柔,这份情属于她,便是万难苦厄,她亦会走向他。
可惜,不属于她,她又怎能强求?
神女微微攥紧了手中的权杖,垂下眸,掩去那稍纵即逝的忧伤悲哀。
许久,神女端起酒杯,起身敬向东陵鳕,“青莲王,恭喜,娇妻佳婿配良缘。”
碰杯过后东陵鳕把酒喝完,他漫不经心望向神女,却见神女双眼通红。
“神女得了红眼病吗?”东陵鳕关心地问。
神女:“……”
轻歌扶额,额上落下一滴冷汗。
这样耿直的男人,注定要孤独终老的。
神女欲言又止,最终坐下。
她不怨东陵鳕不解风情,只怪自己不是夜轻歌。
原来,在东陵鳕眼中,她与夜歌之流,并无区别。
儿女情长,不如权力巅峰,与其强扭不甜之瓜,倒不如直上青云,俯瞰江山万里。
神女的心,破碎。那一点情爱之火,湮灭。
东陵鳕茫然地望着神女,心内却是在想,这红眼病严重吗,会传染给轻歌吗……
想至此,东陵鳕又揉了揉轻歌的发。
好柔软的发,摸着真舒服。
东陵鳕唇角上扬,一笑,日月无光,山河失色。
“青莲王笑起来真好看,日后要多笑。”轻歌说道。
她希望,他能一直如此的高兴。
东陵鳕一愣,旋即温柔道:“好。”隋灵归见此场景,点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