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交替着谢姮温柔微笑的样,夜夜回响,宛若噩梦。
所以,就算说她新有了心,他们也觉得不真实。
真的很不真实。
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只有偶尔忙碌起来、焦头烂额之时,会习惯性地让人去叫谢姮过来帮忙,继而陡然惊觉什么,陷入长久的沉默。
谢涔之将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淡淡笑了笑。
“她近来很好,原本打算让你们今日见一见,但她近来嗜睡,如今正睡着,你们若想见,晚膳时安排你们见一面如?也好早日为回藏云宗做准备。”
“自然可以。”
“改日吧。”
“属下还没准备……”
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种不同的回答。
人:“……”
就,有点紧张了。
虽然君这个语气,应该是没什么了,但是她到底现在是怎么想的,是完全不想搭他们,还是很讨厌他们,还是挖心前一样?有点怪没底的。
他们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宋西临无奈:你们两个在搞什么?以后也总是要呆在一处的,连君都觉得没什么,你们现在反而开始怂了?之前不是挺能的吗?逃避有么?两个没息的东西!
齐阚:谢姮师妹性倔强,也不好哄,万一贸然惹她生气怎么办,其实……缓一缓也好。
宋西临:她最生君的气,有君在,她要撒气,也撒不到我们身。
齐阚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宋西临。
这大抵便是近乡怯。
宋西临看向殷晗:你说怎么办吧。
殷晗扭过头去,不自在地低头咳了一声。
“原来大家都在呀。”
一道熟悉的轻柔嗓音从边响起。
宋西临:“……”
殷晗:“!!!”
齐阚:“???”
人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去。
不知时,汐姮已经醒了过来,睁着朦胧睡眼站在一边,有些困惑地望着他们。
她今日穿着一身粉色广袖裙,衣袖领口处绣着精致的花纹,发间系着同色的发带,散在肩头,简单却不失温柔,一双美目轻轻一眨,犹如小家碧玉一般,盈盈惹人怜惜。
她几乎从不穿粉色,而一旦穿着这般艳丽的颜色,便别有一番脱俗之气。
她站在原地,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而且都不说话,她顺着他们的目光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迟疑道:“这一身粉……不好看吗?”
“……”
齐阚勉强找回了一点表,有些不自在道:“挺好看的。”
汐姮回他一笑。
她、她笑了??
宋西临殷晗沉默不语,此刻殷晗被震得有些魂飞天外,宋西临不动声色,看着她很自然地走到谢涔之跟前,谢涔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问道:“睡了这么一会,便睡好了?”
“这里面的卧榻太硬了,睡得难受。”她揉了揉眼睛,说:“我不睡了,晚再睡。”
他瞧着她可爱的小动,眼底带了丝笑,大掌裹紧她冰凉的小手,看向下面表各异的人,唇边笑意敛了敛,淡淡说道:“这么些时日不见,你们要叙叙旧么?”
他们还没回答什么,汐姮却抢先说:“我有!”
谢涔之眯起眸,侧眸看她,她抿了抿唇,问道:“我已经说了……我剖心之后犯下了许多错,害了不少无辜之人,不知道齐师兄你们……有没有被我伤到?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是谢姮的不是。”
齐阚一怔。
他们人迅速交换眼神,终于发觉了不对的缘由,齐阚试探道:“师妹……你难道不记得了?”
汐姮点头,“我只记得身为人的,剖心之后的,我都不记得了。但我想,你们见了我都是这般不自在,想必我后来……一定做得很过分罢。”
“没有没有!”殷晗连忙前,急切道:“那并非你本意……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我们还不明白么?这些不过是神族利你,让你被迫为他们效力罢了,师妹你……不必自责。”
汐姮一怔。
殷晗从未主动叫过她“师妹”。
从前他不太待见她,总是连名带姓毫不客气地叫她,无论她主动示好,还是合乎礼仪,他始终未曾将她视为自己的师妹。
后来,江音宁来了,他对江音宁万分好,护着她,照顾她,只她一人的解释,也只肯叫她一人“师妹”。
汐姮还是第一次他称呼自己为“师妹”。
虽然他语速很快,那两个字不自在地囫囵了过去,她还是得清清楚楚。
她垂睫,眸底暗色掠过,唇瓣却是一弯,“嗯。”
殷晗得了她一声温温柔柔的回应,再次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