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可是个肥差,不知道举荐一个官员,杜淹可以得多少钱?当初伍舒谋取那个职位。死活不肯说huā了多少钱,只说了非常大的一笔钱,那还只是个八九品的小官,要杜淹这样级别的官员举荐的,至少得是个四五品的官才行,那这收的钱只怕又要翻上不知多少倍了。
不过,又有几个官员干这事不收钱的呢?就算不收钱,收人情关系也是一样,任人唯钱加任人唯亲,双管齐下,这样人也有了,钱也有了。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可能断绝这种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行为的,就算是酷刑最厉害的朱元璋,把查出的这些贪官污吏录皮实草也一样不能禁止。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官举荐的官,能真正多为百姓做点好事,能为国家多做点好事。
冷队正又问了一些华山采药的山杳,左少阳自然又按照前面的说法重复了一遍。冷队正很是感慨。说了一会闲话,终于有侍从过来道:“左大人,我们老爷请您过去看病。”
左少阳忙跟着侍从出来,到了杜淹的寝室门口。侍从挑起门帘,左少阳迈步进去。
只见杜淹身穿紫色官袍,龟袋金饰,腰缠十三钙金玉带,正坐在一张巨大的金丝楠木长条梨huā方案后,微微歪着身子,神情极度疲惫,还不时轻声咳嗽。
那几案上,除了笔架、砚晋之外,便是乱七八糟高高低低的册子、书卷、书信、奏折之类的东西。
瞧见左少阳进来,杜淹勉力一笑,huā白的胡须抖了几下,微笑让旁边的侍女给左少阳看座。
左少阳躬身施礼之后,在凳子上坐下。
杜淹道:“这次在华山失踪了几天,没什么事吧?咳咳……”
“没事。”左少阳又把自己编的故事说了一遍。
杜淹道:“这一次你救了彭炳的性命,又帮他保住了官帽,他感激你不得了,嘿嘿,说要帮你把药圃huā园好生修好呢。”
左少阳喜道:“彭大人的官保住子吗?”
“嗯,你的医术很高明,人又非常年轻,好好干,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呢。”
左少阳只是笑了笑,叉开话题,道:“大人召卑职来,不知有什么事吗?”他故意不说已经知道杜淹水肿病又犯了,装作不知更好。
杜淹道:“是啊,就是上次的老毛病了,叫你来给瞧瞧看。咳咳咳…,……
“是。”左少阳仔细端详杜淹,见他眼睑已经有轻度水肿,脸上也白晃晃的。问了自觉状况之后,从出诊箱取出脉诊放好,杜淹将手放在脉诊上,左少阳微合双目,凝神诊脉。又望了舌象,眉头微蹙,道:“大人着了风寒了,引起了风毒水肿复发。”
杜淹听罢,也是眉头微蹙,问道:“上次吃了你的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怎么又犯了?”
“这种病是不能获得免疫能力的。也就说,这种病治好了,还可能再犯,就像伤风咳嗽一样,今天治好了,过一段时间,又伤风着凉了,还是会咳嗽,道理是一样的。大人患的本来就是风毒水肿,是因为风毒导致的水肿,这种病没办法彻底根治,就算现在治好了,一旦伤了风毒,又有可能复发,所以,这病最忌讳的就是伤寒,要很小心不要伤风着凉受寒,注意不要太劳累。”
这下杜淹明白了,道:“我是觉得这几天身子骨不太对劲,不时咳嗽气喘,关节痛,一会冷一会热的,胃口睡眠也不好,小便也不利。嗯是这几天为了举荐官员的事情,东奔西走,四处查访了解,加上三月天说变就变。可能是这样着凉了。
本想忙过这眸子再找你来治病,偏偏出了这件事,幸亏你没事,要不然,本官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推荐官员还要调查走访?左少阳也不知道这老头说的是不是实话,不过要真是对候选人进行仔细调查了解,而不是钱权人情起作用,不是口头上说说,也不是走形式,那还真是不错的。
左少阳道:“大人这病这几天找太医治过吗?”
“棒了,开了些利尿的药,半点用都没有。”
“大人这病是因风寒引起水肿,是先得了风寒引起咳喘,然后引发水肿,病根在肺,肺气不宣,不能通调水道,因此小便不利,就好像用小嘴倒水,得先把盖子打开,或者在盖子上钻个小眼通气,这样水才倒得出来。如果不宣肺,只利尿,自然这病就好不了,必须开腠理,导水行,病才能治好。大人不用担心,这病用麻黄甘石汤合越婢汤去姜、枣加姜皮便能治好。”
“那你就写方用药吧。怎么治我不管,你替本官治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