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将要分开,分别各自回屋的时候。沉默良久的孔老爷子才终于再次说话:
“小谦,多想无益。我已经邀请了小张先生,等他夫人的身体大好,就与我一同拜访萧真人。到时候小张先生与萧真人到底是不是同一类人,自然水落石出!”
说着,孔老爷子扭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进门前孔老爷子还自言自语的长长喟叹了一句:
“真想现在就看到他们的棋坪之战啊!”
在爷爷的开导下,孔文谦刚刚放下心中对张劲的揣测,听到临了爷爷想往的叹息又愣住了。
关于今天下午的棋局,孔文谦因为之前各种纷乱的心思,而忘记问了。但是,按照孔文谦估计,应该是爷爷获胜。
虽然孔文谦也算得上是七八级的棋道高手,但是对他来说张劲和孔老爷子的棋力都是他无法看透的高深,那种高度至少不是他能够衡量高低的境界。
所以,对于孔老爷子与张劲,这两人的棋艺孰胜孰劣,孔文谦这只能凭感觉猜测。
对孔文谦来说,虽然张劲也能与爷爷一样杀的自己丢盔卸甲,毫无还手之力,但与自己对弈毕竟时日尚短,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虽然高深莫测,但还是不及孔老爷子十几年如一日的积威。
所以,在孔文谦的心目中,虽然这两人对弈棋坪也许是将遇良才的局面,但自己爷爷的棋力应该会更胜一筹,所以孔文谦自然以为下午这盘棋应该是爷爷胜出。也许只是险胜!
但如今,从爷爷的字里行间能够听出,下午的一场棋枰对决是爷爷输了。而且很显然,张劲赢得似乎并不是太过艰难,不然爷爷也不可能将张劲的棋力与令人高山仰止的萧真人相媲美!
…………
不管孔家祖孙背后如何评价自己,张劲送别孔家祖孙和刘老爷子后,回到了自己的小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在为何清浅施针、推拿之后,张劲躺在床上,开始了每天几篇的《清浅日记》窥伺时间。
这几天,张劲看《清浅日记》的进度快了许多。因为在《清浅日记》的进程走到何清浅回湘都半年左右的时间后,‘劲劲猪’这个之前频频出现在日记中的字眼儿渐渐的减少。
《清浅日记》中,少女对那个男人几乎揉碎心、扯断肠的思念、记挂,也渐渐少去。转而开始记录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和趣事。
其后的两百余篇,跨度几年的日记中,‘劲劲猪’更是彻底消失。通篇都被诸如‘今天跟妈妈学做了一道菜,毛氏红烧肉’、‘今天我养的杜鹃花开了,真漂亮……’之类的事情所占据。
所以,这些温馨的日常,让张劲不需要再纠结在甜蜜与痛苦中,虽然心中隐隐的有些失落,但更有深切的祝福与温暖。所以,看起日记来,比之前痛苦中纠结的时候,快了许多。
…………
**月**日阴
今天我又摔倒了,真搞不懂,不就是一不小心么?这些医生为什么还一定要我住院,为什么还坚持要做这么多的检查。
我是摔伤了胳膊,一点点骨裂而已。怎么还要做脑部核磁共振?为什么还要做脑电图!
而且,我不过是骨裂又不是残疾了,为什么这些医生和父母讲话的时候,还要神神秘秘的!妈妈回来后,怎么好像哭过似的?
…………
**月**日大雨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要死了!
在医院住了六七天了,我终于知道原来我得了一种名字很复杂,叫做‘神经系统变异……’什么的病,好像是绝症。
妈妈以为我睡着了,她一定没想到当她和大夫走到走廊的时候,她的女儿正趴在门上偷听吧?
怪不得前几天复诊住院的时候,妈妈会是那副眼神,怪不得一个小小的骨裂,居然要做这么复杂的检查。
虽然知道我的生命也许只有一年多,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年,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并不害怕。只是隐隐的似乎有些遗憾,但遗憾是什么呢?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
**月**日中雨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醒后才发现,我的枕巾已经被我完全哭湿了。
经过这场梦,我终于想起来了,临死前我的遗憾是什么!
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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