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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刻骨铭心的爱恋,这种最彻底的征服,这种‘欺负老实人’的快乐,是张劲在其它任何人那里能无法够享受的到的。
如果说,叶红的火辣、妩媚、性感以及狂野,称得上是尤物,是上帝赐予男人的恩物!那么,何清浅永不褪色的羞涩、顺从、温柔,又何尝不是尤物,又何尝不是男人的恩物呢?
至少在张进看来,两女的魅力、魔力,无分轩轾!
…………
看着眼前何清浅这幅含羞带怯的模样,也让张劲恍惚间仿佛回到从前,回到那段两人在出租屋同床共枕的日子,回到那段激情、温馨的时间。
于是,时间错乱的张劲很自然的如从前那样,再次探过身去吻住了何清浅的双唇,一双手也顺理成章的攀上了何清浅娇嫩的身体。
这种迷乱持续着,直到精虫上脑的张劲已经开始不耐的撕扯何清浅身上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行为即没有得到她羞涩的回应,也没有迎来她微弱的抗拒的时候,这才恍然警醒,何清浅如今还是病人。
一时间,张劲觉着就像是有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冰水当头淋下!如触电一般将手从何清浅的衣服中抽出,然后又如触电一般的从何清浅的身边弹开,滚落到床下,坐在地上。
面对一个口不能说,手不能动的病人,自己如今却这么对待她……
羞愧、自责,瞬间充斥满张劲的整个身心,让他不敢再去看何清浅一眼,让他觉着无地自容。
心思纠杂的张劲愧疚的低着头,用满含歉意的口气嗫嚅的说:
“浅浅,对不起,我……”
就当张劲打算不遗余力的对自己的卑劣的人品展开不留情面的批判时,抬起头来的他却看到了何清浅那满含包容的眼睛。那眼神仍然那么温柔,仍然那么一往情深,就如多年前,何清浅即使羞不可抑,即使心有抗拒,却始终放任自己为所欲为时一样。
甚至,张劲还在那眼神中看到了歉意。心有灵犀的张劲明白,那是何清浅对因为自己身不能动,无法配合自己使坏的抱歉。
感动、痛惜、怜爱,数种纠杂在一起的情感瞬间占满了张劲全部心胸。面对愿意包容自己一切荒唐的何清浅,所有的道歉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于是,张劲的自我批评至此戛然而止,转而换成一句柔情万种的话:
“浅浅,我……爱你!”
无限低回、无限温柔的话,换来何清浅越发柔和的眼波,换来何清浅越发炽热的爱意,换来何清浅簌簌不断的晶莹泪珠。
此时的何清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我爱你’,只有三个字。但是,这三个字却是何清浅这些年来最渴求、最奢望,最想听到的。
从上次听到这三个字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七个月又十一天,整整两千零四十九日,整整四万九千一百多个小时,何清浅终于又听到这个人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一刻,何清浅觉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几个月暗无天日的活死人生活,全都值了!
苦尽甘来!
何清浅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情到深处浓转淡’,她只知道自己‘情到深处,痛苦算什么?甚至死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就这么深情对望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透过对方的眼底,却都看到那自己最渴盼、最期望、最醉人的深情,这种眉目传情的妙处,有时候往往比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更加动人。
…………
夜更深了,虽然因为骤雨初歇,天上乌云散尽,天空洁净如澄洗,但因为此时正是阴历月末。所以即使乌云散尽,但却只是晴朗无月,只有漫天繁星。夜晚的室外的光线仍然黯淡!
从张劲的小楼西望,可以看到海窝子村村居聚集的地方早已经是一片漆黑,隔寒水溪相望的刘老爷子家也早已灯熄人寂。
如果有有人坐着飞机在海窝子村上空向下俯望的话,会发现方圆几十里地一片葱茏,只有一处海边小楼的一个房间此时仍然灯火通明。
自张劲与何清浅分手后直到如今,几年分别的隔阂和陌生,似乎在这次惊雷后的相拥,以及相拥后的眉目传情中,彻底消散。两人都觉着,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段在简陋廉租房中的甜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