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安民也在琢磨是不是该把这些底细透一透给对方,市分行主要领导易人的风声早在去年年底就传得沸沸扬扬,现任行长年龄已经到点,即将退二线,有说现在的副行长中一个接任的,但郭行长新上任,资历太浅不在其中,也有说从其他市分行来人接替了,当然也有传言说由省分行来人接任,而省分行中来人接任中最有力人选无疑就是那和郭行长关系密切的郑健郑主任了。
“嗯,李行长,你也了解我这个人不是一个咋咋呼呼的人,接触这么多次,我姓赵的人品咋样你也清楚,若是真无法逾越的障碍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兄弟我接着这工作,省里五月大限只有两个月时间了,如果不能拿出像样的成绩,咱们这江口开发区裁撤就摆在眼前,兄弟心里是急啊。”赵国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替对方斟满。
”唉,我也知道你难过,这才多久,你都成了咱们行里的熟人了,连门卫都知道你是开发区的赵主任了。”李安民也苦笑。
“兄弟,既然是郭行长介绍你来的,想必你也和郭行长很熟,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咱们市分行主要领导马上要换人,当哥的也不得不小心些啊。这贷款一事,原本也是我们的权力,像县里领导这么重视,你我也算是投缘,贷了也就贷了,但是现在时候不一样啊,如果领导一换人,难免就会有新领导一帮嫡系要跟来,这个时候若是谁有点小差错,说不准就成了领导换人的最好借口啊。”
原来如此!
赵国栋就说怎么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装疯卖傻的角色,几次接触下来感觉人虽然精滑了一些,但是还算投缘,可就不接触实际问题,原来是这个问题在作怪。
这也难怪,原本国有银行在贷款给乡镇企业和私营企业上就有许多限制,主要领导易人,必然会涉及下面人事调整,尤其是银行这种垂直管理系统,更是不受地方政府的影响,如果不受领导看重,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小差错都有可能成为领导动你的最好理由。
“唔,原来是这样,那李行长,你们市分行主要领导什么时候能够确定下来?”赵国栋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可真就有些麻烦了,如果一月两月他们领导都确定不下来,那过了五月再找建行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兄弟,你也别急,说实话我比你还急呢。”李安民微微一笑,“别看我们走在这位置上风光无限,真要领导不中意你,一纸调令,让你会市分行那个旮旯角落里去呆着你也只有灰溜溜的裹着铺盖卷儿滚蛋,咱们做事也不得不小心一点啊。”
“那你们分行行长有没有确定人选了呢?”赵国栋琢磨着道。
“候选人倒是有几个,但是谁能上就不清楚了,看起来个个都是有些背景能力的,谁上谁下都正常。”李安民摇摇头。
“那李行长你估摸着大概啥时候能明朗?”赵国栋需要一个明确的时间底线。
“嗯,不好说,不过我判断不会超过三四月份吧?毕竟主要领导不确定,对于我们下边的工作也有影响。”李安民含糊其词。
一顿饭下来赵国栋也总算明白为啥建行在这方面如此畏畏缩缩,也算物有所值。
“郑哥,你们市分行行长人选确定下来没有?”赵国栋虽然从乔辉那里隐约得知郑健极有可能出任安都市建行的行长,但是毕竟那只是一种可能,至少郑健从没有这方面的表现,他得探探底,如果没戏,趁早另打主意。
“噫?你问这个干吗?”电话中的郑健语气显得很惊讶。
“md,兄弟遇到麻烦了。”赵国栋把事情原委详细讲了一遍,叹了一口气,“关键时刻遇到这种事情,你说兄弟我衰不衰啊,看我这么积极,别人都还以为是我私人要贷款呢。”
“呵呵,这也难怪,李安民坐在那位置上把细谨慎一点也正常。”郑健在电话中声音显得很轻松。
“那我不就空欢喜一场了,如果等到你们市分行的领导四五月在上任,我这边黄花菜都凉了。”赵国栋逼了一句。
“嘿嘿,国栋,你别小看这些沿海过来的企业,沿海那边融资渠道比我们这边宽松许多,民间借贷十分盛行,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他们的资金问题,这一点我比你清楚,至于分行领导易人的事儿,我想很快就会明朗化了,稍安毋躁吧。”
郑健一句稍安毋躁让赵国栋立即体会到其中一闪即逝的含义,收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