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可以借着这一头来发难,自己却不能不应对,稍不留意这件事情一旦被捅开,再被有心人利用一下,自己难免也要受到牵连。
“老方,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方持国面无表情的走进邹治长的办公室,他看得出对方恐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啥事儿,邹书记?”
“你去和牛德发谈谈,调整一下他的位置。”邹治长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道。
“啊?!”饶是方持国颇以气度从容为傲,也是心神微动,“为什么?”
“为什么?哼,为什么?他自己做的事情他他自己清楚!万朝阳已经在动手摸他的底了,如果不是那边考虑到这个骨节眼时候大动干戈可能会引起上边的不满,只怕万朝阳就要下狠手了。”
邹治长稍稍夸大了一下言词,万朝阳一直在小心搜集牛德发的把柄,这一点他这个县委书记当然清楚,但是根据他了解的情况万朝阳并没有得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毕竟纪委的手段方法还无法和专门侦察机关相比,即便是万朝阳真的拿到什么把柄邹治长也没有多少担心,毕竟自己和牛德发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纠葛,他只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闹得满城风雨,让自己下一步受到影响。
据他所知方持国也不大可能和牛德发沾染上特别的关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么严重?”方持国吃了一惊,万朝阳可是奸狡阴毒的老狐狸,一旦下手就绝不会给你任何喘息反抗的机会。
“嗯,我只是猜测,万朝阳在我面前一样可能藏一手。”邹治长轻哼了一声,“刚才赵国栋过来了,他建议撤换牛德发。”
“赵国栋?他和那边搅在一起了?”方持国脸露不屑,“他会不会危言耸听?”
“不像,何况对方真要利用省交通厅这笔资金来说事儿,引起民意反弹,万朝阳甚至检察院那边都有可能趁机发难,只怕真的有可能把牛德发乃至交通局班子都给牵扯进去,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老方,我相信你也不想见到这种情形。”邹治长语气很重。
方持国脸色有些难看,上边有意在邹治长离开之后由罗大海接任县委书记过渡两年,自己顺理成章的接任县长,两年后如果不出什么大的状况,自己接任县委书记也在情理之中。
而如果说交通局班子这个骨节眼上真的出了大问题,他这个分管党群干部的副书记肯定难辞其咎,而随之而来的人事变化就很难说了,尤其是在地委里边现在也还存在一定变数的情况下,出这种事情很容易被人当作攻击的靶子。
“哼哼,那赵国栋就是利用那边来逼宫了?!”方持国脸色越发阴冷,牛德发和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利益牵绊,拿下牛德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谁都知道他和牛德发既是战友又是老乡,赵国栋来了花林也这么久了,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今天这样挑明,分明就是来打自己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方,不要想得那么复杂,赵国栋也是不想被那边当枪使,所以才主动来找我汇报工作,请求给予他工作上的支持,牛德发手脚本来就不干净,如果在这条路工程上出什么纰漏,就算我走了,你在县长任上也一样脱不了皮。”邹治长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
“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牛德发愚蠢!分管县长通知你一起去视察工作,你不去也就不说了,既不派副职陪同,也不出车,他啥意思?觉得只有你我才能招呼得动他了?还要不要组织纪律性?!都这样分管副县长还怎么干?撤换他也是活该!”
最后一句话邹治长又带着一丝火气了。
方持国脸上阴霾密布,他也觉察到邹治长心里的烦躁和火气,谁当书记也不愿意出这种事情,尤其是面临可能往上走的时候,这不是故意拆台么?
“邹书记,我去和他说,不过调换到什么位置上呢?”方持国强压住内心那口闷气,赵国栋,好样的,真会选择时机来逼宫。
“文化局吧,文化局老姚年龄不是已经到点了么?”邹治长冷冷的道,“就算是日后真要出啥问题,咱们也有说法,把他调离就是为了下一步纪委更好开展工作!”
方持国心底打了一个寒噤,邹治长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权宜之计,还是本来就要收拾牛德发?这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