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计生、商务和信息化建设,分管的工作也相当庞杂,而他在安都市担任市委常委、副市长时也并不高调,虽然他所分管的城建、国土这些工作无一不是热点,但是在担任副市长期间没有多少关于他的传言,仅此一点也足见他的本事。
他的落马在整个全省引起了极大震动,很多人都难以相信这个历来不多言多语的副省长竟然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鳄,一直到中纪委来将他拿下,笼罩在他表面上的面纱才渐渐被揭开来。
“你在担心什么?你们天孚和黄治中也有搅和?”赵国栋一听就有些来气。
电话另一边的瞿韵白赶紧否认:“国栋,没有那事儿,你也知道我们天孚这几年在安都没多少大动作,明远那人也是实诚人,没有特别的难处,他都宁肯走正道,和黄治中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
“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那也就是说还是有过交道了?那有没有牵扯其中呢?”赵国栋并没有被瞿韵白的虚晃一枪所迷惑,径直问道。
电话另一头半晌没有吱声,良久才幽幽道:“国栋,你也知道现在做房地产这一行也没有那么简单,方方面面都得照应到,我们天孚算是干净的了,虽说我们和黄治中没啥纠葛,但是毕竟那段时间也在分管这一块,哪个房地产公司敢得罪他?好在这黄治中的胃口不算太大,也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有时候买两套平价房子,或者安排一两个材料供应商来供货,或者就是拿点票据来解决费用,这些都很正常,但是要说我们为哪个项目或者哪块土地给他送多少,绝对没有那事儿,当然年终拜年封个红包也是情理之中,不在之内。”
赵国栋轻轻吁了一口气,他就知道黄治中既然在安都分管国土建设这一块那么久,就绝不可能只是在鸿业地产这一棵树上吊死,免不了还有不少房地产企业会被卷进来,连天孚这样经常在自己敲打下都免不了有些灰色往来,就更不用说其他房地产行业,赵国栋有一个预感,只怕这一次黄治中的事情真的被彻底翻开来,把房地产行业的阴暗面公之于众,不知道还有多少官员干部会因此落马。
“韵白,我也不多说你们了,我也知道干房地产这一行不轻松,难免有时候要走一些擦边球的路子,一些边缘上的事情似乎也免不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定要把握好一个底线,别害人害己。”赵国栋叹了一口气,“现在中央对房地产领域出现的坍塌现象很关注,各级纪检监察部门都已经把目标锁定了房地产领域,连续出击,你们也已经看到了不少事例,不要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就无人知晓,有些事情即便是过上三年五年,一样可能会被翻出来,真正要出事,对于你们天孚一直追求的是要打造百年品牌的企业,可以说伤害太大,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了天孚当初创业时提出的目标,不要为了短期利益而迷惑了眼睛,忽略了底线。”
赵国栋情深义重的话语让电话另一头的瞿韵白也是颇为感动,“国栋,你放心,我和培哥还有辉哥他们都从来没有忘记我们天孚的宗旨,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很有底气,我们在发展当中可能会有一些不太规范的方面,但是我们的底线一直在坚持,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利益得失而出卖底线,在安原如此,在京城里也如此,在沪江依然如此,在南粤同样如此。”
“那就好,希望这一次不会波及到你们天孚。”赵国栋下意识的摇摇头,“嗯,对了,青涛怎么样?”
“挺好的,现在她越来越自立了,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说起女儿,瞿韵白语气也变得格外生动。
“真有些想她了。”赵国栋幽幽道。
自打刘若彤怀孕之后,赵国栋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自己还有一块骨肉,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抹感情才开始慢慢发酵起来,对于那个自己可以说并没有尽任何责任和义务的女儿突然间充满了期盼。
“嗯,那啥时候我把她带过来,你看看?”电话里的瞿韵白也有些犹豫,这很危险。
“看吧,找机会吧。”赵国栋听出了瞿韵白言语中的担心,兴致一下子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