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小心眼的毛病。
他们不敢真的伸手触碰大利益,可又不甘心当白莲。贿赂他们屁用没有,办事不肯出力收钱还哆哆嗦嗦。也就时不常扔点小恩小惠最合他们的胃口,还不能显得不耐烦。
从分钟寺桥下驶上三环辅路,不紧不慢的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正前方几个高高矗立的阴影出现在蒙蒙亮的地平线上,国贸大厦建筑群到了。
“鼠哥,这里可真大,咱们大约走了5公里,刚是三环路的十分之一!”笨猪自打出了安全区就不停左顾右盼,有时候还要站在车板上远眺。听说目的地要到了,低头看了看车板下面,啧啧称奇。
对于一个牧民来讲要是没有丧尸病爆发,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到离家太远的地方生活。居住和旅游还不太一样,有时间去体会本地的所有,包括规模。
“那个破玩意真的准吗?”洪涛也没量过从分钟寺桥到国贸桥具体有多远,但肥羊在靠近车轴的地方装了个机械里程表,是在红区从几辆老旧汽车上拆下来又手工攒在一起的。
“误差不会太大,肥羊按照马车轮的直径调整过齿轮了。”虽然这东西不是笨猪做的,但他挺有信心。
“修车用不着捣鼓这么精细的玩意,他还学过别的手艺?”洪涛见过肥羊捡回来的几块机械里程表,和闹钟差不多,里面都是齿轮。
“他开修理厂之前还摆摊修过手表。喏,我这块表就是他从废墟里找出来修好的,每个人的都是。嗳对了鼠哥,您的表是啥牌子的?听说还有高度计,哪儿找的啊?”说起肥羊的手艺,笨猪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四处捡破烂,佑罗缺什么就去抢,还专挑人家喜欢的东西抢!”洪涛赶紧把手腕子缩了回来,他现在浑身上下就这么一个中意的玩意,为了保护不被磕碰,还特意做了个皮套。
“我滴个妈呀,都烂啦!”笨猪撇了撇嘴,但不敢反讽。他做为裁决者的一员,对这位大侠的凶残程度比任何人都了解。刚把头转向前方,忽然惊呼了起来。
洪涛闻讯也把头抬了起来,虽然没发出任何惊呼也有点咧嘴。此时正有一缕阳光刺破天边的云层,把明亮的光辉投射向大地,非常凑巧的照在了国贸建筑群上。
本应金碧辉煌、四面反光的玻璃幕墙大楼,在这缕光芒的照射下却如同远古建筑,尽显斑驳破损、风烛残年。
玻璃幕墙全都不见了,裸露出的建筑物内部像是蜂窝,可又没蜂窝那么规整,各种管线、装修材料支支楞楞随风摇曳。
“唉……残缺也是美啊!”愣了半晌洪涛才挤出一句屁话,他是真不想说自己的家乡残破。
“桥上有好多当兵的……”笨猪估计是没看出哪儿美,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几座被地震折磨得七零八落的摩天大楼上,正用望远镜看立交桥呢。
“谁把我的钢索拆了……”洪涛也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这次嘀咕的声更小。和国贸建筑群相比起来,国贸立交桥倒是保存的不错,至少没有坍塌。
但他当年从国贸三期楼顶拉下来那根钢索不见了,想必也是在地震中绷断了。就算还在,联盟空军也不会再用那种粗暴简陋的设备进行跳伞训练,他们应该有了更完善的训练器材。
“……检查站!”正打算仔细看看桥面上的士兵是啥样,胳膊肘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两下。
“我说笨猪啊,咱们不是淘金客了,这里也不是救赎者,慌什么啊?”被这么一撞,望远镜的目镜撞在鼻梁上弄了个大酸鼻,带着一眼的泪水,洪涛伸腿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