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点了点头,大概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
我说:“美女,麻烦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嘎?”小护士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当我没说。”我无语的摇了摇头,他们已经把我当做奇迹了,能让我乖乖出院才算怪了。
好在我住的是单人病房,在小护士转身出去的时候,我拔掉了手背上的管子,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之后,我趴在窗口看了一下,并不高,三层。
我一抬腿,从三层跳了下去。
“哎呦。”
可能是躺了好久,肌肉都萎缩的缘故,这一跳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倒吸了两口凉气,从地上爬起来,慌忙的朝着外面跑去。
这一路上倒是没人拦我,只是看我的眼神都比较怪。
到了外面打了个车,坐在车上我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表情古怪的看我了。原因无他,现在已经是十月了,也就是说,我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虽然韩晓琳会定期的过来给我擦脸和打整个人卫生,但我的头发胡子之类的依然很凌乱,看上去就像北京的一个建筑物——鸟巢。
到了基地,我从兜里摸出两百块钱扔给了司机,让他别找零了,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肯拉我的。
我在外面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婆,我并不认识,她张嘴就问我找谁,弄得我这叫一个无语。
我指着院子说这是我的家,她非说我是神经病,一边说还要一边关门。
最后给我弄没招了,我就在院子外面大喊了起来,不一会儿,胡文鑫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披着外套,吊儿郎当的,只是当我拥抱他的时候却没摸到他的左臂,心里一阵泛酸。
到了屋里,我陆续看到了刘芸、师姐和韩晓琳。
韩晓琳没有变化,只是看到我的时候冷冰冰的问我为什么擅自出院,但我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颤抖,我说了一句“想你了”,这姐们瞬间融化,扑到我的怀里嗷嗷大哭。
只有师姐还算正常,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至于媚娘,在化妆品的装点下,她依旧光鲜亮丽,只是我观察到,她的鬓角出现了一些白发,那是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康复归队,自然免不了庆祝一番,我喝了很多酒,而且破天荒的醉了,我们一起唱歌一起大笑,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抱着枕头哭了,不可抑制的哭泣。
安东尼死了,为我死了,直到现在我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攥着拳头不断的捶打自己的脑袋:“安东尼,是我害了你啊……”
几分钟后,因为疲惫,我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梦中,我看到安东尼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他满脸认真的问我:“洛大,什么叫起死回生?”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更加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