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的心里之前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想着自己出手也是不忿于公子为他人所辱,怎么公子反倒说起了自己的不是,但现在见到唐枫在安慰自己,便将心里的这点不快抛到了一边,轻声说道:“公子,我……”
唐枫只当他要解释什么,便一拍解惑的肩膀制止了他的话头道:“我知道这事其实错不在你,你的为人我还不了解吗?若不是他们真个招惹到了你,你根本不会出手教训他们的,而且你出手也有分寸,并没有真的伤了他们。”他也不看解惑的神情,继续说道:“但是这次我却不能替比说话了,你应该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要对那些人心怀敬意,他们可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来保卫着我大明的疆界。”
解惑知道这是唐枫怕自己钻了牛角尖而安慰的自己,心里一阵感动,趁着唐枫话刚说完,又找不到其他话来的时候,忙道:“公子你的用心我很明白,这次我确是犯了错。若公子真要惩罚我的话,只管动手,不必为我留手,只要公子不会难做便成!”
唐枫心里也有些感动了,解惑从自己醒来之后就帮了自己许多的忙,这次虽然说是闯了祸,但却也是为了自己,所以他是怎么也不会惩罚他的,在微一发愣之后,才道:“我想这事袁大人也看到了,他是一个持正秉公之人,倒也不会为难你我。只是那些将士们心里就难免会有些疙瘩了,待我明日与祖将军见上一面,给他赔个罪便是了。”想到祖大寿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抱有的成见,唐枫只觉得还是有些棘手,不过若有袁崇焕在一边说项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出乎了唐枫的预料,当唐枫登门前去赔罪的时候,祖大寿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就连往日里的那股子傲气都收敛了,见唐枫前来,急忙出来相迎,还把臂将他请进了堂中,倒上了酒水。这让唐枫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该说的话却还是要说的。
听唐枫讲明来意之后,祖大寿哈哈一笑道:“唐大人你太过介怀这等小事了,不过是下面的人之间有些矛盾罢了,这在军中总是难免的。而且我也听那高德说过了事情的经过,错确实在他,与这位小兄弟全无相干,大人你又何必登门致歉呢?”说着看了一眼唐枫身边的解惑,眼中倒有几分欣赏之色。
唐枫见他说话时神情放松,浑不似作伪的样子,便觉得更是奇怪了,在与对方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提出了心中疑问。对祖大寿这样的武将来说,还是直来直去的问话比较对路,不然恐怕他都未必会听得懂其中的意思。祖大寿闻言摸了摸自己颌下的胡须道:“大人说句让您见怪的话,之前我确是有些瞧你不起,这倒是因为我是老粗的缘故,向来看那些文绉绉的书生就来气。但是从这次事情上我却知道了原来真人是不露相的,这位小兄弟以一人之力就将老祖我手下的数十名弟兄都放倒在地,足可见他们是技不如人。对这样的人,老祖我只会心生敬意,如何还敢记恨呢?”
这一番话说得唐枫有些愣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见识了解惑的本事后反而对自己起了尊敬之意。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的话,我早就让解惑和你们过过招了啊。想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唐枫却不会表现出来,只是连赞祖大寿心胸宽广,是条汉子。
祖大寿被唐枫这么一夸,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道:“若是唐大人你真的看得起老祖的话,便不要如此生分了,以后叫我老祖便是,我托大叫你声兄弟!”
唐枫喜他的直朴,便也不推辞地叫了声:“老祖!”祖大寿应了声后,便眉开眼笑着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道:“既然你我是兄弟相称了,那老祖就想求你件事了。这个,我见兄弟你的这位书童的本事确是了得,我麾下的那些兔崽子压根连他的一半本事都没有,你看能不能让他闲来教他们几招啊?”
原来这个看上去卤莽老实的家伙也会算计人啊,唐枫心里觉得好笑,但对祖大寿的好感却还是增加了几分,便看了解惑一眼道:“若老祖你不嫌他武艺低微的话,我当然不会推辞了。解惑你可肯教他们吗?”后面的话却是问解惑的。
解惑见祖大寿并不曾为难唐枫,心里也有些高兴,现在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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