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许显纯也苦着张脸道:“唐枫与崔呈秀的矛盾由来已久,两人已经不可能共存了。现在唐枫抓到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只有顺着他的意思来办了。”说到这里,他见田尔耕还是一脸的犹豫,便继续说道:“此事已经不能叫做阴谋了,而是阳谋,他唐枫就是明着告诉我们他要诬陷崔呈秀,将人交给我们锦衣卫就是想看看我们的立场罢了。即便我们重新着人改了这份供状,田大人你就不怕唐枫另有他法吗?现在他深受九千岁的看重,又是军中的人,今后我们要仰仗他的地方还有许多,反观崔呈秀则已经是明日黄花了,所以我们这次只有帮着他对付崔呈秀了!”
田尔耕在细想了一下之后也觉得许显纯的话没有错,便点头道:“那就将此供状递上去吧,崔呈秀他得罪的人也有不少,现在唐枫出手坑了他这一次,一定会有许多人趁机踩上两下,也不多我们锦衣卫的人了。”
在田、许二人尚在商量的时候,唐枫已经从匆匆赶来的锦衣卫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了,他脸带喜色地对田镜道:“田老,看来这次他崔呈秀是难以翻身了。”
田镜摸了摸胡须后才道:“这事现在尚未成定局,所以还要大人做点事情帮着田尔耕他们下决定。我们派了人去四下里将崔默风的供状给散播了出去,这样一来他锦衣卫想改也改不了了。”唐枫深以为然地一点头道:“凡事要没做,要做就要绝了对方的退路,这方法正是对付这些小人的最佳手段!”说到这里,他立刻就命人照此行事。
当这件事情传扬了开来之时,魏忠贤也收到了锦衣卫那里的供状,在听完人读了这一切之后,魏忠贤白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这个唐枫真是好手段啊,居然连锦衣卫的人都被他给收服了。不过是一件单纯的报仇刺杀而已,却被他拿来利用以打击与最佳为敌的人,看来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咱家一直以来都有些小瞧他了。”
此事的真相当然是瞒不过魏忠贤的,但他却也没有理由为崔呈秀开脱,而且他也明白唐枫和崔呈秀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这是唐枫在逼着自己做一个取舍了。虽然崔呈秀是阉党的智囊,但是现在的朝局已经尽在魏忠贤的控制之下,阉党已经没有了敌人,魏忠贤自然就不是非用他不可了。倒是这个唐枫,现在已经成了京中明军心中的统帅,深得这些丘八的敬重,而魏忠贤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军队的问题,所以两者间的轻重很快就分出来了。
几日之后,朝廷就有旨意传了下来,崔呈秀持身不正,居然想派人暗杀朝中大臣,罪当流放。不过看在他一向以来勤于政事,在任期间也立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还是从轻发落,只是革去了他的一切官职,勒令他在三日之内离开京城,遣返家乡蓟州。
崔呈秀在这期间也想着自救,但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他原来就已经因为之前失去了魏忠贤的信任而不被人看重了,现在落得如此下场就更没有人来为他说好话了。银钱是付出了不少,可这些阉党的人却遵循了一条钱照拿,事不办,直到他接到了旨意后才知道自己是彻底的完了。
一转眼间,一个权势滔天的人就成了孤家寡人,这让崔呈秀很难接受,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在三日之后,他就带着自己这些年谋取到的无数钱财离开了京城,而肯送他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直到他的车队来到了京外长亭处时,才看到了那里有着几条人影,但仔细看时却发现那正是害得自己如此的唐枫。唐枫见崔呈秀来了,便带了人上前,笑看着他道:“崔大人,被人陷害的滋味如何啊?你这些年来害得许多丢官罢职,人家破人亡,今天终于轮到你自己了。此去蓟州路途遥远,还望你多加保重身体才是!”
“你……”明显看到了唐枫奚落的模样,崔呈秀却是有怒发不出,最后只得不发一言地离开了。唐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声道:“你现在不过是还了点利息,当我扳倒了魏阉之后,还会让你偿还所欠的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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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