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孔兴燮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强硬态度的人,更没有想到过有人敢对自己下手,所以听到唐枫的话后他依旧是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怒。而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卫已经猛地扑了出来,一伸腿就踢在了他的膝弯之上,没有防备的孔兴燮一下就跪倒在了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发出了“扑通”一声,那是两个膝盖都磕在了地上的声音。
如果是一个读书人,或许不敢对圣人的子孙下手,但是唐枫身边的这几个侍卫可都是辽东的军士出身,什么圣人在他们眼里狗屁都不是。他们只服唐枫,也只听唐枫的,一听他的吩咐,就立马有人跳了出来。不过因为他们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并没有真的伤了孔兴燮。
不过只这一下就疼得孔兴燮面色发白,他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和疼痛呢,一边咝咝呼着痛,他一面就想起身。但是这时候那名侍卫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一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肩上,使这位当代的衍圣公只能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场上的众人都怔住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真有人敢在孔家的府邸里对着衍圣公无礼,还将他给摁在了地上。葛威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了身边的这个年轻的钦差,虽然他对这个一向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孔兴燮很有意见,可也不敢让人当了自己的面这样羞辱啊。所以他急忙上前一步道:“大人……”
知道他想替孔兴燮说话,唐枫一抬手就阻住了他的话头,然后满脸微笑地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孔兴燮:“面对钦差还敢如此托大,你莫非想要造坊成?对本官无礼,就是对圣上无礼,欺君的大罪你担待得起吗?”说着拿眼扫过了孔兴燮身后的那些不知所措的人,见他们都还愣站在那,就加重了语气道:“我代天巡牧,遇有无礼之人可以请王命旗牌斩杀当场,你们还不快快跪下!想要满门抄斩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见唐枫抬出了皇帝来震慑自己,那些孔家的人都没了与他争辩的勇气,全都慢慢地跪了下来。而此时的孔兴燮也被唐枫的话所吓,刚刚到口的骂声硬是给吞了回去,然后强忍着怒火朝唐枫行跪拜之礼道:“臣衍圣公孔兴燮携满门子侄恭请圣安!”
“圣躬安!”唐枫朝上拱了拱手道,但娶没有让这些人站起来的意思,而是指着那两个人,一匹马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对自己的家仆下此毒手?”
这时,一边脸色有些发紧的葛威也看到了那两个人的模样,口里不自觉地说道:“咦,这不是孔家的家仆,而是县里卖菜的老孙头啊,他怎么死在这里了?”
这一句话入耳,唐枫的眉头立刻就再次深深地锁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不是你孔家的奴仆,你为何要对他们用刑?”
“这个……”孔兴燮没料到葛县令会将那人的身份给揭穿,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他的气势随着跪倒在地已经大减。这时一名和孔兴燮差不多年纪的瘦高个道:“回大人的话,是这老汉冒犯了我孔家,我们想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可谁知这老汉的孙子不肯甘休,还伤了我们府里的家丁,所以我们才给他些教训的。”
“什么教训,这分明是要人的性命!”唐枫心里暗道,但面上却没有半点的表露,只是随口问道:“既然事出有因,你们为何不去县衙告状呢?”
“这个……”一众孔家的子孙都没了话说,他们一向在曲阜城中跋扈惯了,有人冒犯了自己就将人带到府里以棍棒伺候,还从来没想过要告官呢。见他们说不出话来,唐枫就又是一声冷笑道:“他们既然不是你们孔府的奴仆,你们就更没有资格对他们用刑了,此事本官一定会追究到底!”
“大人你又不是本县的县令,凭的什么管我们的事情!”突然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大声喝道。他早就对唐枫如此对待自己等人心怀不满了,现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声喝问道。
“问得好,就凭本官是代皇帝巡牧山东,可以主管山东的一切军政要务!怎么,难道你对本官有什么意见吗?”唐枫哈哈一笑道。然后他又将脸转向了一旁的葛威,问道:“葛县令,我且问你,打伤了人,该当何罪?”
“这个……”葛威立时就愣住了,他没料到唐枫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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