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阉党已成尾大不掉,即便是皇帝看似也难以下手的局面,但是他们想要对付唐枫却也比之前天启在时要难上了许多。无论是之前魏忠贤自导自演的刺杀,还是客氏的死随着新皇的即位全都不了了之了,这样一来他们想借此对唐枫打击报复自然是做不到了。
另外,那些在中秋之前依唐枫之命上书弹劾魏忠贤的一众言官们,也在前一段时间重新回到了各自的衙门。虽然现在的皇帝手中大权不足,但想要保几名朝中的官员却还是做得到的,而且魏忠贤也不想因为这么几个小人物而和皇帝彻底撕破了脸。这样一来,这些言官们只有铁了心地跟在唐枫的身边,成了他的臂助。
这一次,为了使阉党那些大人们不去注意下面人的反常举动,唐枫当即就下令让那些已经复职的言官们再次上疏弹劾魏忠贤在内的一众阉党官员。四五日内,数十道弹章就纷纷飞入了通政司衙门,并被这里的人迅速送到了魏公公等人的面前。
看到唐枫再次故技重施,魏忠贤和一众人等都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唐枫看来是真的黔驴技穷了,在见到如今形势之后居然会又想用这一招来对付我们,他也太小瞧我们了。”
“是啊,听说前段时日他手下的那些废物还在打那些小官员的主意,这明显是看无法撼动公公的根基,便只有找些小个的出出气了。公公,我们该怎么办?”因为新帝和魏忠贤之间的关系不善,这犯忌讳的“九千岁”的称呼他们已经很自觉地不用了,以防为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做文章,转而改回了以前的公公相称。
“怎么办?让人把这些奏章送到皇上眼前他又能奈我们何?不过这些弹章倒的确不能再压在通政司了,上弹章的都是受命于唐枫的人,而他又深得皇上的信,这次的事情皇上是早已经知道了,饰演若是隐瞒下来就会落人口实。”魏忠贤一声冷笑:“就把这些弹章都送去皇宫,交由皇上御览吧,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公公您就不怕此事出什妙错吗?还有,若是这次我们不加理会而增了唐枫他们的气焰,只怕今后他们会变本加厉地对我们不利啊。”魏广微谨慎地说道。
“如今朝局皆在我手,他一个唐枫能翻得起什么风浪来?你们也太过杞人忧天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防备,唐枫已经起不到那突袭的用处了,也就只能做做这种无用工,找几个低级官吏来出出气罢了。”魏忠贤全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道。
“公公,魏大人说的是,这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顾秉谦也有些担心地道:“这个唐枫不是易与之辈,当时公公您深得先帝信任时他都敢直言而谏并且全身而退,现在皇上已经站在了他那一边他会无的放矢吗?小心总是无大过的。”
被这两人这么一说,魏忠贤也不觉起了一些疑心:“那你们说他这一次动的是什么心思?这些弹章虽然有些用处,但是皇上他如今全无根基,怎么都无法下手的,唐枫还能有什么阴谋不成吗?”
“公公,我有一法,无论唐枫这次用的是什么方法,只要依此而行便能破解了它!”已经从幕后走到前面的杨长洲突然开口说道。见这个一直以来只是沉默在旁的人突然开了口,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有的是惊讶,有的则是好奇。
“当今的朝事皆出自公公和各位大人之手,便是皇上也插不上手,若是这时候有几位大人突然撩了挑子,你们说朝廷会有什么反应?”虽然是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杨长洲却还是一片平静,足可见此人的心理。
“这样岂不是给了唐枫及其党羽以机会吗?”有人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在下的意思当然不是真的将位置给让出来了,而是给皇上一个警告,若是再放任唐枫及其党羽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这些朝廷的高官就要将政事尽都荒废了,到那时倒霉的还是朝廷。皇上在此情况下,必然会以大局为重,从而叫停唐枫对我们的一些举动。”
“长洲的这个主意很不错,的确可以一试。这样吧,明日早朝之时,就让吏部和刑部两处的堂官以有人弹劾为名请辞吧。咱家倒要看看皇帝会有什么反应!”魏忠贤最终拍板道。
次日一早,朱由检就看到了一个他一直都想看到,但却很是吃惊的情形,那些阉党官员里的几人居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自己请辞了,其理由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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