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唐枫来到绍兴的消息在当地很快传得街知巷闻,不说绍兴府城,便是下属的诸县也都有许多人知道了。而此后不久,更是传出了消息,朝廷锦衣卫的同知,铲除了阉党内患,被当今皇帝崇祯很是看重的唐枫将在四月二十二带人祭祀自己的先祖。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绍兴城,所以急急赶来的白莲教众人都不用刻意去哪里打听。在会稽县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里,当知道了这个消息后,这些人就开始面露兴奋之色,摩拳擦掌地想要在这一日下手了。但是很快地,他们的兴奋之情就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你们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葛长老看着面前的众人,神色凝重地道:“要知道歙县事发之后,他唐枫已经知道我们圣教的人将对他不利,而且浙江的锦衣卫也都动了起来。老夫还是在被他们监视的时候逃来这里的,难道他们会全无顾忌,将这一切都让我们知道吗?”
“葛长老的意思是这其中有诈?”身材魁梧,似乎看着有些卤莽的铁子也听出了葛明话里的意思,小心地问道。
“这极有可能是姓唐的为我们设下的一个陷阱。我们圣教的人栽在他手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每一次都用的是阴谋。还记得大少主是怎么在北京被擒的吗?就是在他以身为饵,他急于立功之下仓促下手才被拿下的。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啊。”葛长老眯起了眼睛道。
听他这么一说,身边的人都露出了深思和警惕之色,仔细想来的确是这么一回子事。那唐枫绝不好惹,现在他还知道了自己等人的意图,怎么还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将自己的行止给宣扬出去呢?但还是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葛长老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我却认为这次他所说的祭拜先祖是确有其事的。那可是祭祀的大事,既然已经公之于众了,他身为朝廷官员断无改口的可能。虽然他一定会安排下陷阱等着我们前去,但是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在那野外,无论是进还是退,对我们来说总是有利的。而且,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想要再完成对他的刺杀,只怕就更难了。损失了小半人手却是一无所获,长老,只怕我们回去后很难向教主和其他人交代啊。”
葛长老看了看其他人,发现这些人果然被他的这一番话给说动了,便皱起了两条白眉:“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明知他们有陷阱有准备,我们总不能送上去吧?此事必须要从长计议,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才是。”
“长老,我有一个主意!”那日一身商人打扮的人突然张口道,他是白莲教在绍兴府左近的头领人物,在这次的事情上倒是有着几分威信的。听他这么一说,葛长老便看向了他:“你且说来我们一起参合一下,若真能成事的话,教主那你就是首功!”
“首功不敢当,只要能为圣教除去这个心腹之患,我齐飞帆就满足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唐枫的祖坟都在离着山阴县不到两三里地的小山冈上,虽然他们能布下了人马,但却未必会想到我们会提早就埋伏下了人马在那里。所以我的意思便是在四月二十二之前,就将我们当中最厉害的刺客安排在那里。”
葛长老只当他有什么好主意,却原来是预先埋伏,便一声苦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虽然老夫不知道那山冈的情况,但是到时候唐枫身边的人一定会小心戒备,我们的人即便真在那里,恐怕也难以接近于他啊。”
“葛长老莫要心急,先听我将话说完!”齐飞帆又道:“我们要杀他,动手的当然是这些埋伏着的人手,但是发起攻击的然是他们,而是剩下的人。我们其他的人可以乔装成寻常百姓隐匿在一些当地的百姓之中,我想当日前去观礼的人绝不在少数。一俟到了时候,他们可以先发动吸引那些朝廷爪牙的注意,趁着他们只关注山下的时候,上面的人才发起突然袭击,我想便是他唐枫,也未必能料到我们有这一手。”
葛长老听了也微一点头:“声东击西,你这个想法倒可一试。不过有一点是很要紧的,我们先上山的人该藏在哪里才不会为人所觉察,要知道唐枫此人很是谨慎,说不定在他上去之前会让人先对那山冈进行搜查,这样岂不是会被他们察觉吗?”
“我有一个地方,是唐枫既想不到,也不会派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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