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闻声走了进来,恭声道:“回大人的话,我刚才听了熊辉的话后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却没有大人所想的那样细。不过以我多年所见的事来分析,这事情必然不简单。”
“何止是不简单啊?”唐枫当着张泰的面,有些话就可以直说了:“五百官兵,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岂是一个小人物能调得动的?我们若是真要插手此事的话,要得罪的人可不少。说不定又是一次山东的案子的重演,但这一次我却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可用,浙江也没有象山东那样乱了起来。”唐枫叹了口气道。
“那大人打算怎么做?”张泰刚才没想这么多,现在一听唐枫这么一说,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忙问道:“是否应该找谭千户他们帮忙?”
“暂时还不能找他们,谁知道他们与此事有没有关系呢?此事只有我们自己先暗中查察,待到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再通过其他手段求得支援。”
“大人打算怎么做?”张泰忙问道,为了自家的兄弟,他是不会怕做事的。
赞许地一点头,唐枫才道:“下令让那些现在各处的人都回来,再派几名机灵的兄弟乔装前往建德,去那探一个究竟,看看当日的事情是不是如熊辉所说的那样。”
“大人您怀疑熊辉的话?”张泰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事关他的兄长,我有不敢肯定他说的一定是实话。若想要帮助他们,首先就要确定他们是值得帮的。然后再是想办法怎么帮助他们。”
“是,卑职这就命人去建德查探消息。”
“不光是建德,杭州那边也要派了人去看着,我想那熊县令应该已经被拿,送去杭州问罪了。若是他们心里有鬼的话,熊县令这一去只怕是九死一生,所以我们的人要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毕竟他是此事的关键所在,在公在私都不能有什妙错。”唐枫继续吩咐道。
“好,卑职这就照吩咐去做。”张泰一拱手,就快步往外而去。
唐枫发了会呆,最后自嘲地一笑:“看来我也是个柯南式的人物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出一些事情。原来只当除了白莲教我就可以轻松下来了,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杭州,巡抚衙门。熊灿衣衫不整,神情委顿地被人带了进去。他在建德出事之后身心皆疲,现在又一路被押送到了杭州,颠簸了一段时间,人早就没有精神了。被人半拉半抬地送进了衙门的二堂,听到上面点到自己的姓名,熊灿才勉强振作起了精神答话。
“熊灿你可知罪?”严伯达满脸严肃地看向了他大声问道,他的下面坐着浙江的一众官员,每个人都神情严肃,但他们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然得而知了。
“……下官见过巡抚大人……”直到这个时候,熊灿才发现问自己话的是巡抚大人,而不是自己在路上所猜想的知府大人。要知道建德是归杭州府所管,一般来说出了事情总是由顶头的上司来发落的,可没有想到这次跳了好几级,这让熊灿心里一惊,连上面的人在对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啪!”惊堂木重重地一拍,这才将出神的熊灿给叫醒了过来:“大胆熊灿,本官问你话竟敢装聋作哑,你当本官不敢动你吗?”
“下官不敢……”熊灿忙再次拱手道。
“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身犯何罪!”熊灿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应对,所以张口便道。
“不知身犯何罪?本官问你,你建德被洪水所淹,无数百姓身死,家园不保,你这个一县父母官就不用担责吗?”严伯达见他居然如此说话,心里一怒,寒声道。
“此事下官确是有责任,但真正的罪过然在我……”
“罪不在你?本官下拨与你建德县的修堤银子你拿去了哪里,居然让河堤决口?此事罪不在你,又在何人?”
“大人,您拨下的那几千两银子,只够我建德修缮其中两条大堤的,可我县内有三处河流,实在是无法兼顾啊。”
“几千两?本官记得很是清楚,今年一年给你们建德一共拨下了一万三千两白银,你居然敢在这里说是几千两?”严伯达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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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