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后,还一个劲地说自己乃是奉了巡抚大人你的意思去建德的,不知大人可知道此事啊?”
“丁伴程……这事确实是有的,可本官只是让他前去将粮食借与建德受灾的百姓,可没说让他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情来!此人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假公济私!”
见严伯达那义正词严的模样,唐枫都有些相信他所说的乃是实话了,他的确是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不过唐枫然是他两句话就能够糊弄过去的,只是一笑道:“严大人说的是,本官也是这么想的,浙江一地的百姓都在你的治理之下,你断无纵容他为祸那些受了灾的百姓的可能。此人竟敢如此行事,实在是罪不可赦,不知道严大人以为该定他个什么罪名呢?”
“即便不能杀了他,也要抄没了他的家产,叫他今后再难以手中的银两为祸!”封可言适时地插上了一句道,但他的心里却已经定下了主意要除去这个坏事的家伙了。
“好,封大人不愧是刑名老手,一语中的。不过那丁伴程在后来又向我透露了一点消息,说是他知道此次事情的真相所在,他希望能够通过作供讲出一切而赎罪,不知道封大人以为此法可行得通吗?”唐枫继续笑着问道。
“什么?”不光是封可言,那边一直强自镇定的张思远闻言也大声地惊叫了出来,他没想到这个姓丁的商人居然如此软弱,几下就要将自己等人给卖了,商人无义果然是真的。
“怎么,张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下官以为,此人犯下如此大错,为了保住自己是极有可能胡乱攀咬的,唐大人万不能信了他的那些鬼话啊。”张思远急忙说道。
唐枫点头道:“张大人说的也很在理,他曾与本官说此事涉及了许多现在浙江境内的高官,本官就是对他的话难以全信,才没有答应了他。”在见到那几人明显有抒了一口气的样子,唐枫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此事另有蹊跷从他的口里也得到了证实,所以本官才觉着要来杭州,在保住熊灿之命后,再另想他法揭发出事情的真相。这才有了刚才法场之上本官命人前去救那熊县令的一事,还请几位大人能够谅解。”
听他这么一说,张、封二人对那丁伴程可是恨之入骨了,如不是他贪得无厌,怎么会被唐枫所擒,又怎么会将自己等人也陷于险地之中呢?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已经有了决定。
“唐大人看来你此次是真的有备而来了,本官刚才如此不信倒是有些唐突了。不知道唐大人打算怎么重新审理此案呢?”严伯达问道,这三人之中,看起来他是最轻松的,可他心里的紧张之感却是远胜过其他两人的。
唐枫不但掌握了不少的证据,而且还有圣旨在手,这一次想要对付他可就要难上许多了。严伯达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暗地里挑拨着双方的矛盾,使张思远等人为了自保而做出什么对唐枫不利的事情来。而他现在的这个问题,就是在激化着双方的矛盾。
果然听他这么一问,张思远二人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惧,他们生怕唐枫当时就会下令审理此案,那很可能就会把自己也给拖出来了。好在唐枫此时娶没有急着要审案,而是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本官为了救那熊灿奔波了一整日,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这案子尚有几名要紧的证人还在路上,怎么也要待到明日上午才能赶到,所以依本官之见,我们还是先放一放吧,待到明天再审理此案也不迟。”
这提议正中张思远二人的下怀,他们也不待严伯达表态,就急着点头道:“唐大人这话说的是,你一路车马劳顿,的确要好生休息一下,案子也不急在一时。就请大人先入住到我杭州的馆驿之中,下官等便不打扰了。”
带了人住进了馆驿之后,张泰很是不解地道:“大人,你今日已经大占了上风,为何不趁机更进一步呢?说不定在他们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能迅速将案子给翻了过来。”
“不急,现在纵然有一些对他们不利的证词,也未必能将他们真的定罪,但是等上一等,他们自己就会做出一些将自己陷于死地的事情来了。”唐枫舒适地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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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