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门子的证据?”在愣怔了一下之后,封可言才回过神来冷笑地指着那黑子胸前的伤口道:“一道伤疤便可作为证据,这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封大人你身为浙江一省的刑名主官,怎么却连这么一点常识都不知道呢?”唐枫微一摇头,似乎是叹息地说道:“这一道伤口自然做不得什么证据,但它却能证明当日有那官兵到过建德县。只要严大人肯招几名熟练的仵作上来仔细查验,便能看出这人身上的伤口是何种兵器所造成的,到时候便能知道本官所言是真是假了。”
“好,来人,将云师傅请了来,我浙江没有比他手艺更好,眼光更准的仵作了。各位大人可还有其他的看法吗?”严伯达说着看向了其他的官员。众官员虽然心里知道这样不行,但在这个时候他们拒绝就是说明自己心里有鬼,只得纷纷摇头:“没有意见,请大人将人叫来一验便知真假。”
不一会儿,一名干瘦矮小的老者就来到了大堂之上,虽然满堂的大人个个都比他要高了许多,但这个老者却全没半点畏缩之意,大大方方地行了礼,又听了严伯达的吩咐后,他便来到了黑子的跟前,近距离地仔细端详起了他胸前的那道伤疤起来。
黑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让人这么盯着自己的胸膛看过,有些不适应地动了有一下,唐枫看到了之后,便冲他微一点头,似乎是在鼓励着他。见唐枫的动作之后,黑子才算是安下了心来。而其他的那些官员脸上的神情就更加凝重了,不知道那云师傅会说出怎么一番话来。
好半晌后,那云师傅才停止了查验,然后回身恭敬地道:“巡抚大人,各位大人,以小人多年检验尸体的经验来看,此人身上的伤口乃是刀伤,而这刀更是我大明卫所官兵的制式腰刀,看其伤口愈合的程度,不过大半月工夫。”
他的话刚说完,那封可言便急着道:“云青松,你可敢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吗?这事情可不能有半点的差错!”说着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虽然感觉到封大人的不快,但是云青松却依然故我地说道:“小的几十年来也不知看了多少的伤口,这么一点小伤口小得绝不会看错的。”当说起自己的手艺时,这个老者那瘦小的身躯反而显得有些高大了。
“好,你且退下吧。”严伯达点头说道,待他下去之后,严巡抚才继续看向了黑子道:“你身上的伤口如何而来,你给我细细说来。”
“那是我建德被大水所淹的当如夜里,我和一众好友因为那些赶来我建德相帮的官兵之请,回到了家里。后来因为担心那些军爷们晚上饥饿难忍,小人便和两个好友一起带了些干粮去送给军爷们。”黑子说着似乎又回到了当天的晚上,面上一阵惨然:“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是包藏祸心的歹人,我们刚到堤坝下面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有人以器物敲打着堤坝的声音……待我们上前询问的时候,那几名迎上来的官兵突然拔出了兵器攻向了我们。
“小人倒还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所以暂时躲了开去,可怜我那两个好友却被那几个恶贼给杀害了。而后他们三人攻我,我狼狈逃窜……”
“等等,你说你被三名官军围攻,你不过一寻常农人,如何能逃得性命?只怕这一切是你编造出来的吧。一定是如此了,你这刁民,竟敢污蔑我大明的官军,实在是胆大包天,来人……”好不容易才算是抓到了一点破绽的封可言急忙打断了黑子的话头,下令道。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唐枫一挥手给打断了:“封大人,你是不是太也性急了,连话都不让人说完吗?还是你在担心着什么,不敢让他将话说完哪?”
“你……”被唐枫一言道破了心事的封可言恨恨地盯了他一眼,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唐枫则全不理会他的神情,转向了黑子道:“好了,你继续说下去吧,莫要被一些人的言辞所吓到了,有本官在,他们伤不了你的。”
“是,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想这时候那堤坝却被那边挖掘的人给挖通了,大水瞬时就冲了进来,将我也给冲离了那几个想杀我的人。因为小人自幼熟习水性,所以才能借此逃得这次的杀生之祸。也是我命不该绝,这才被人救了起来……”黑子在县里本就是个力大胆大的主,即便是在这巡抚衙门里,他也没有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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