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许和赶到拘留路兆存的警局,已是凌晨四点。
当晚值班的警务人员,只透露案件重大,不安排犯罪嫌疑人接受探视。
联系到姒氏的律师,又托警局熟人弄到一纸证明,来来去去折腾到当天上午九点,终于让姒许与路兆存见了一面。
路兆存是姒升的师弟,当年两人大学毕竟后,在琼洲市开了一家最大的娱乐城——帝皇。
姒氏的律师告诉姒许,帝皇被人举报逼迫未成年少女卖淫,而且更为棘手的是有当事人出来指证路兆存性侵未满18周岁的少女。
虽然姒升走后,帝皇的一切就交给了路兆存在打理,尽管在明面上帝皇与姒氏并没有什么产业牵连,但又不得不令人多想,到底是谁,是谁想对付姒氏?
“到底怎么回事?”探监室内,姒氏的律师陪同姒许与路兆存见面。
路兆存的精神不是很好,眼窝发青,下巴长满了小胡渣,他似乎并不想多言,将脑袋搁在带着手铐的双手上。
姒许有些发急:“你到是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当时怎么就睡在那张床上?说实话,我他妈连自己都要相信自己干了那些事,可是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我没有做过,你要我说什么。”兆存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伸手捏了捏山根。
即使被警局拘留,眼下狼狈的局面并没有因此影响到他帅气的五官。
与方既南不一样,兆存同样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但组合到一起却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错觉,好在这种气质收放自如,如今在警局呆了一个晚上倒添了一丝落拓。
眼前突然闪现方既南那张面孔,倜傥之中总带着一丝倔强的硬气。
有些时候,他们还真一样,姒许立即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方既南的画面甩去。
“我相信你。”姒许沉默了一会儿,坚定道。
路兆存懒然一笑,好像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怎么样了?”
“为了和你见一面,她从昨天晚上被我挖醒,一直忙到现在。”姒许道。
“辛苦你们了,我会配合好你带过来的律师,让自己早日出去。”兆存一改之前的烦燥,冷静下来后朝姒氏的律师点点头。
又接着道:“我妈和我爸那边,麻烦你了。”
“你放心。”
从探监室出来,姒许大概了解了路兆存犯案的经过,有人向警方提供了帝皇保安殴打几名少女的视频,另外有一段帝皇包厢的录像,记录了一名少女跟路兆存发生关系的全过程。
姒氏的律师说,就目前有关受害人的一系列证据来看,确实很棘手。
人证物证俱全,这几乎是一个完美无暇的圈套。
“谈得怎么样?”姒许一上车,就问。
“不怎样。总之这次,好像很麻烦。”
顿了顿,却道:“他也是该受点教训,不吃点苦头,还以为全世界就他大爷。”
姒许凝了一眼:“他又得罪你了?”
不说话,姒许还想接着多问几句,手机却收到一条短信:阿许,不知道路兆存的事,有没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方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