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南最后让司机把布加迪威龙开到了一个豪华公寓的小区内,然后先从车上下来,亲自打开了姒许车后座的车门。
他绅士的样子让姒许有些看不惯,尽管他占尽天时地利,一八九的身高配上刀雕斧凿的五官。虽然她主观上很不想承认他‘天生丽质’,但是在客观上又不得不说他帅得人神共愤。
“小心,别碰到头。”他的语调轻轻柔柔的,带着磁性,像小提琴的琴弓与琴弦,被一个漫不经心的琴手漫不经心地一拉。
随性之中透着股潇洒,就像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丝毫不加掩饰的烟草味。
他微弯着腰板,宽大的手掌伸直抵在车门口,嘴角带着七分笑意。就是西尔顿逸林酒店的门僮也不过如此。
姒许目不斜视地下了车,确切地说,姒许并不想正眼瞧见他那张过分开怀的笑脸。
下车之后,姒许用眼角的余光左右扫了扫:“这里哪里?”
“我平时在外面休息的地方。”方既南好心情地说。
姒许有些狐疑地盯着方既南瞧了瞧,突然间想起曾经跟她说过,方既南在外面有一套豪华公寓,专门用来和他那些小情人约会。
一想到这里,姒许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是你平时在外面跟那些小情人,你侬我侬的地方吧?”
“阿许,你怎么又知道了?”他故作意外地张了张嘴,夸张的语调很明显是在打趣。
姒许最看不惯他的痞样,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方既南,公共汽车和出租车,我可是从来不坐的。”
方既南扬眉一挑,这公共汽车和出租车可都有深意。一个是和谁睡都收现金的人,一个是和固定的人睡只收支票的人,通俗点说,就是妓女和情人之间的区别。
职业虽然一样,但收入却有天壤之别。
姒许这话是把他比作了妓女和情人,但就冲他这个硬件软件,怎么说也不是公共汽车和出租车。
“阿许,就我这样的,像公共汽车么?怎么说,也是一辆加长款的布加迪威龙啊。”方既南点了点自己的手背,自我感觉良好。
姒许白了方既南一眼:“都是车,用来坐的,有什么区别?”
方既南一听,受教似地点了点头,咧嘴一笑:“阿许,我这款加长版布加迪威龙只是你的专属坐驾。”
他有意在坐驾两个字上停顿了一下,一口黄腔打得不动声色。
“妄自尊大。”姒许冷冷地啐了句,抱臂站在一边,等待方既南引路。
他伸出手,不客气地往姒许肩上一搭,上半身微微用力,头往前倾,就能闻到姒许粉蔷薇的洗发水香味。
“滚远点!”姒许挥开他压在肩膀上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与他保持一臂长的距离。
“阿许,别这么凶,容易变老。再说了,阿许,这里可不好滚,我只知道在床上滚远点。”他笑眯眯地收回手,谄谄一笑。
姒许停下来,轻嗤一声:“你还吃不吃?”
“吃,当然吃,你在我面前,我怎么能不吃!”他豪情壮志地回了一句,朝姒许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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