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虽是他自己的亲信,但担心暗桩地点泄露,他从未主动联络过各地的情报组织。
毕竟,关注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沈瀚亲手组件的情报组织,不同身份的人所使用的暗语是不一样的。他说的暗语,就是向掌柜的表明他的身份,告诉掌柜的,他,就是他的主子,沈瀚。
掌柜的一听暗语,在比对沈瀚的年龄和容貌,目中一亮,盯着沈瀚了一眼,恭敬中带着敬畏,悄声道:“这位爷,小店有一批新到的上等货色,不知您是否赏光,品鉴一二?”
沈瀚本来只是想支一些银子,但是看掌柜的眉宇间有焦急和惊喜的神色,心中一动,便拱手笑道:“掌柜的客气了。在下正想买几块好玉给犬子做生辰礼,还请掌柜的前头带路。”
“好咧!客官您请——”
掌柜的将沈瀚迎入后院一间雅室,请了沈瀚入座,待小厮奉茶后,遣了小厮退下,掌柜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枚令箭,拉开,从窗外抛了出去。
令箭急速地飞上高空,在空中爆炸开来,开出一朵绚烂的五彩烟花。
沈瀚不急不躁,稳坐如山,悠然地坐在首位品着香茗。
掌柜的发出令箭,转身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子,双手捧到沈瀚身侧的茶几上,打开,一块成人年巴掌大的养殖白玉,呈现在沈瀚面前。
掌柜的揉搓着双手,笑容紧张又带了一丝很自然的讨好。
“爷,这是小店近日才收到的货色。如果您看得上眼,不妨带回去给小公子小小姐雕个玩物。”
沈瀚一看这块羊脂白玉,就想起容淑蓝一直佩戴在手腕上没有脱下来的沈家传家宝:羊脂白玉手镯。
为那手镯,他老娘对他媳妇意见大了去了,从他们新婚到分离,婆媳俩的矛盾就没停止过。
虽然沈瀚知道自家老娘对他媳妇的意见,不止是处在这一件事情上。不过,作为儿子,他既想孝顺老娘,又想讨好媳妇,自然就得多用一番心思,辛苦一点了。
沈瀚看着这块羊脂白玉,目中露出满意,点头道:“这块玉不错。取笔墨纸砚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您稍等!”
很快,掌柜的把文房四宝亲手送了上来。
沈瀚执笔,画下一个玉镯的款式,并标明尺寸,待墨迹晾干,递给掌柜的,道:“寻能工巧匠,用这块玉打一个镯子。镯子打好之后,速度送到乌山来。”
掌柜的双手接过图纸,如逢圣旨,点头如啄米:“爷,您放心,小的一定将这件事办好。”
沈瀚微微颔首,嘴角轻动,凤眸却突然抬起,看向门外。
很快,一道鬼魅般的影子从门外飞掠而至,跪倒在沈瀚面前。
掌柜的很是识趣,不等沈瀚吩咐,立即行礼退了下去。
沈瀚凤眸微眯,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跪在他脚下的黑衣人,是他亲手调教起来的十大心腹暗卫,蓝影三号。
三号垂头道:“爷,襄城出事了。”
沈瀚神色大变,声音却冷冰冰的问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说清楚!”
三号抬头看了沈瀚一眼,触及他眸底波涛汹涌的暗潮,又快速垂下眼睑,声音低低沉沉地答道:“王嬷嬷得了急病死了,具体的过程属下并不清楚。事发后,魏大人写了十封密信,命属下等人每人带了一封密信外出,务必要尽快找到您……”
不等五号说完,沈瀚已腾地站起身,凤眸深处有一抹惶然不安的神色,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密信呢?”
三号连忙道:“在梁掌柜手中。属下在玉城等了您三日,却打听不到您的消息,正准备明日进入沙漠探探情况,遂把密信转交到梁掌柜手中。”
沈瀚眉头一皱,沉声道:“梁掌柜。”
站在院子里的梁掌柜听到沈瀚的低呼声,立即小跑进屋,就听见三号张嘴吐出两个字“密信”。
梁掌柜立即会意,之前他不敢把密信交给沈瀚,就是因为不确定他的身份,这会有了三号的话,梁掌柜毫不迟疑地上前两步,在沈瀚身旁的茶几上随手摸索了一下。
三人背后一面墙壁发生一阵轻微的震动,墙壁很快就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小门来。
梁掌柜进入暗室,很快手里拿了一封插着火红色羽毛封着火漆的信件快步走过来,双手奉给沈瀚。
沈瀚看伸手接过信件,快速拆阅,信不长,只有寥寥几行字。
沈瀚看完,凤眸冷光乍现,面沉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