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叔权心里的邪火烧得越旺盛,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他眯着眼睛笑道:“老九,如果我说,一命换一命,你是不是要自刎在我面前?”
沈泓看了容叔权一眼,二话不说,站起身,抽出腰间佩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沈泓的刀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前一阵冷风袭来,容叔权硕大的拳头就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碰!”地一声,没有防备也没想过躲避的沈泓,被容叔权一拳就抡飞了。
容叔权身形如鬼魅般追了上去,手下丝毫不容情,一拳拳重重地落在沈泓脸上。
沈泓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脑袋,却没有反抗,任由容叔权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容叔权的拳头很重,七八拳下去,沈泓不但变成了猪头脸,嘴角眼角都裂了,渗着血丝。
然而,容叔权看见沈泓一副逆来顺受,不想活了的样子,心头的火气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蹭蹭地往上涨。
“你是龟儿子还是窝囊废?挨打你不会还手?”容叔权一边说,一边捏紧拳头朝他的身上招呼,却避开了沈泓的猪头脸。
“起来!沈泓你个龟孙子,给老子起来!”
容叔权一边胖揍沈泓,一边大声怒骂着。
冷不丁地,沈泓举在耳边的右手,倏然捏紧,闪电般挥了出去。
一拳打在容叔权的左侧下巴上,不等容叔权反应过来,沈泓再飞起一脚,踢向容叔权的面门。
容叔权的身体飞快地朝地面倒去,贴地滑行了一大段距离,堪堪避过了。
沈泓一脚落空,不等容叔权起身,飞身就扑了上去,按住容叔权,也对着他的脸胖揍起来。
容叔权自然不甘示弱,拧身也扑了上去,二人就这样扭打成一团。
前院大书房里,容叔权和沈泓打得热闹,容淑蓝则带着龙凤胎来到后花园,准备好好赏赏雪景。
龙凤胎在铺着厚厚狼皮垫子的地板上,欢快地爬行着。
“这么厚的帘子遮着,还怎么赏景?把帘子都去掉!”容淑蓝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指挥仆妇们把挂在凉亭四周的帘子撤去。
凉亭外,是一片小小的腊梅林。
浅黄色的腊梅花,与枝头的积雪相映成趣,在空荡荡、线条过于硬朗的容府,倒是一幅难得的风景线。
一个年长的仆妇劝道:“大姑奶奶,花园里的积雪都没有扫,厚厚的堆着,去了帘子,恐寒气入侵,冻着了表少爷和表小姐!”
“不碍事,他们穿得厚实,地上还铺着好几层狼皮褥子,不会冷的。”
仆妇们拗不过容淑蓝,把挂在凉亭四周的厚厚的棉布帘子给拆了,却抬了四个烧得旺旺的火盆上来,放在凉亭四个角,每个火盆都有专人在一旁看守,生怕怕龙凤胎爬过去被炭火烧伤。
这个容淑蓝倒也没有反对,不然回头自家老娘就该念叨她了。
小东对爬行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领着夭夭在凉亭兜了两圈,就扶着凉亭两侧的长椅,想站起来练习直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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