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进茅屋。
小粉兔趴在一个硕大的桃子上,眨眨粉色的眸子,看了看小院,转身跳到夭夭的头顶,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热闹。
沈瀚进了茅屋,容淑蓝才把手从夭夭的脸上拿开。
夭夭看着空荡荡的小院,朝思暮想的爹爹已不见踪影,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爹爹,爹爹!呜……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呀!”
容淑蓝连忙弯腰抱起夭夭,伸手给她擦眼泪,连声道:“宝贝乖不哭,爹爹没有走呀,他进屋穿衣服去了!”
小东在一旁撇嘴道:“笨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老爹就算想溜,也跑不掉呀!”
夭夭的眼泪水像决堤的河水,止都止不住,她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声音清脆地说道:“爹爹不喜欢我!他看见我就走了!呜呜!”
容淑蓝瞪着茅屋,大声道:“沈十三,你不会说句话啊!”
沈瀚的声音没有传来,茅屋里,却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母子二人立刻的灵识立刻探了出去,丝毫不忌讳侵犯了某男的隐私。
看见沈瀚刚找到衣物,正抬起一条腿穿裤子,应该是听到女儿的哭声和老婆的催促,着急了,一个站不稳,给摔地上去了。
小东很不厚道,张嘴就哈哈大笑起来。
“笨娘,老爹怎么看起来比你还笨呢!这么大个人了,连裤子都穿不好!”
容淑蓝眼里的笑意都快涌出来了,脸上却一本正经道:“我本来就比他聪明!不然你们兄妹俩怎么能有这么高的智商!”
小东翻了个白眼,哼哼哈哈道:“笨娘,我的智商跟你无关,我是天生的好吧!”
“瞧你那小样,嘚瑟!”
“……”
母子俩竟相互胡侃起来,夭夭依然张嘴大哭,而茅屋里,沈瀚越着急,越是穿不好。
急得他额头冒了一层汗水。
一家四口初次团圆,就在这样热闹而诡异的气氛中继续着。
片刻之后,沈瀚终于套上了裤子,披上了长袍,心中的忐忑、激动、惊喜,甚至来不及抒发,就火急火燎地朝外冲。
宝贝女儿的哭声,听在沈瀚的耳朵里,简直跟魔咒一般,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小手捏住,又痛又软,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满足和喜悦。
沈瀚走出茅屋,朝前迈出一个大步,就到了妻儿身前,一把将小东给抱了起来,单手将抱着夭夭的容淑蓝紧紧搂进怀里。
容淑蓝眨眨眼,把眼中的湿润眨去,微笑道:“怎么一直不说话?不是吓傻了吧?”
小东嗷嗷叫道:“老爹,快放开我!憋死我了!”
夭夭已经止住了哭声,柔软的小手抱住沈瀚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贴着沈瀚微凉的脸颊,声音又娇嫩又柔软又甜脆,撒娇地喊道:“爹爹!”
沈瀚的胸腹间仿佛又什么正在快速地膨胀,不停地变大,最终将他整颗心都塞得满满的,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
只是他张了张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
容淑蓝这才意识到不对,把女儿往沈瀚怀里一塞,抱起小东,着急道:“十三,你的嗓子怎么了?小东,快给你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