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宫的正殿布置得富丽堂皇,又不失高雅,很是气派。
皇后凤氏一身华丽的宫装,妆容精美,端坐在居中的宝座上,冷艳高傲地看着背光而入的母子三人。
虽然当上了皇后,凤氏的忍耐功夫也有所长进,但是看见容淑蓝,眼眸深处,依然忍不住的厌恶。
其实容淑蓝的长相与蓝氏并不太相似,但此刻看在凤氏眼中,容淑蓝眼里那漫不经心的浅笑和浑身上下处变不惊的淡定,都像极了蓝氏那个贱人。
老贱人勾搭人夫,小贱人抢走她的儿子,母女俩一个塞一个贱!
凤氏钉子一般的目光扎在容淑蓝的身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里的阴狠逐渐扩散。
容淑蓝却浑然不觉。她抱一个牵一个,步伐优雅地走到大殿居中的位置,站定。
她刚把夭夭放了下来,就有三个宫女小碎步走到母子三人面前,把手中的蒲团放在她们身前。
容淑蓝长眉微挑,身姿站得笔直,凤氏摆出这番姿态,别说跪拜她,就是屈一下身容淑蓝都懒得。
她看着凤氏,淡淡地笑道:“淑蓝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容淑蓝个子高,气势不凡姿容卓绝,就这么笔直地站着,竟能给人带来一股无形的威压。
凤氏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这副模样的容淑蓝,比数年前,初嫁入侯府,微微挑拨一下就暴跳如雷的容淑蓝更令凤氏厌恶。
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也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凤氏托在扶手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女官的嘴巴微微动了动,一直安静的小东突然“咦”了一声,一双灵动的凤眸盯着脚下的蒲团看了又看,不解道:“娘,这是谁家呀?穷成这样,连待客的椅子都没有一张,叫客人坐在草垫子上!”
凤氏似乎刚发现小东一般,阴翳的目光陡然落在小东的脸上,怒火还未发作,就愣住了。
这时,夭夭娇娇柔柔地声音响了起来:“娘,这么大间屋子只有一张椅子,住在这里的人好可怜哦,天天站着,都没有椅子坐。我们让木匠做几张桃木椅送给他们吧!”
容淑蓝蹲下身,看着儿子女儿,笑得一派温柔婉约,柔声笑道:“宝贝儿,这是你们奶奶家。你们奶奶是一国之母,可不是什么乞丐,才不稀罕要我们家的桃木椅呢!”
凤翔宫的宫女太监们齐齐色变,眼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凤氏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一双莹白的手死命地抓着扶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咔擦”一声极细微的声响传来,容淑蓝灵识轻轻一瞄,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氏修建精美的指甲,竟断了六个,指缝里都渗血了,她竟浑然不觉,一双喷火的眸子只顾直勾勾地看着容淑蓝。
这一刻,容淑蓝心底竟涌起一股淡淡的怜悯。
这不过是一个失去了自我,完全被仇恨和嫉妒掌控了的女人。可怜又可悲。
凤氏在触及容淑蓝目中的悲悯,高涨的怒火瞬间到达一个巅峰,轰地一声,在脑子里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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