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里面的木桸草。
叶子已经枯了,颓靡不振,看着像是年迈的老人,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徐南熙捯饬着手里的相机,问道:“成柚,你一个学制药的学生,管这么宽吗?”
成柚目不斜视,冷然道:“你一个新闻学的人,不也照样在这里。”
“我做了木桸草的专栏。”
成柚掏出农研所的工作证,“不好意思,我是农研所的人。”
徐南熙肚子里的话被堵了回去,无话可说。
等了好一会儿,郝主任才姗姗来迟,让人拿钥匙开门。
“不好意思赵教授,开了个会,拖延了一会儿。”
赵继生笑着摆摆手,“无妨,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木桸草吗?”
“当然,小刘说收集了几种办法,想让您参考参考。”
他们其实已经试了许多法子,但都没太大的效果。
成柚跟着一起走了进去,想近距离看看。
还没凑近,就被刘颖拦住。
“小同志,你注意保持距离。”
成柚有些无奈,“刘老师,还有两米远呢。”
人赵继生都走到跟前了,也不见她说什么。
那徐南熙还拿着相机在身边晃荡呢,更没见她开口。
独独针对自己。
郝主任跟着说道:“小刘,你太草木皆兵了,木桸草珍贵,但并不是丝毫都不能动。”
要是不动,怎么研究呢?光用眼睛看?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集思广益,既然是赵教授带来的同志,看一看也无妨。”
被教训了一通的刘颖面色有些尴尬,让了开来。
成柚这才往前走,弯腰看着枯萎的木桸草。
刘颖和赵继生讲解着自己收集起来的方法,一个接着一个被赵继生否定。
别说给木桸草用,哪怕是普通的药植,也不能这样用。
直到最后一个法子被毙掉,刘颖怒了。
“赵教授,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办?眼看着这株木桸草就要死了!”
郝主任面带惆怅,“赵教授,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赵继生刚想开口,便瞧见徐南熙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直接朝着木桸草浇了下去。
几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徐南熙道:“赵教授,您就是太畏首畏尾,办法不试试,你永远不知道有没有用。”
刘颖顿时大怒,气急败坏跑了过去,用力推开他。
“徐南熙,你干什么!”
她心疼地趴在地上,想要解救木桸草。
但液体已经飞快渗入泥里,她又不敢轻易将木桸草挖出来。
万万没想到,这个徐南熙比成柚还不靠谱。
“刘老师,这是一个读者寄来的营养液,他说了,他家里的果园都用这个,亲自配比,效果很好。枯了的果苗浇了这个,过几天就精神了。”
要他说,研究所就是把木桸草太宝贝了,才会把一株草养得这么娇贵。
要是早当普通的植物对待,说不准现在已经杂草丛生。
刘颖愤恨地咬着牙,“你也是做过科普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木桸草有多珍贵?要是普通的营养液有用,我们会不用!你难道比我们这些研究员还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