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如此潜力,命星反倒都成了他的桎梏,也许真的可以触碰到不坠王座。”
各界内,大人物们皆有感,脚下的长河掀起波涛,呈现出这一节点的恢弘与绚烂。
而更让他们在意的是,这处节点竟然在突出,变得愈发深邃,衍生出了细微的分支与错误走向,一刹那,上下游皆有目光注视降临,盯住了这化为大势节点的历史进程。
“长河中的重要节点?纵为紫微帝主,也不该引起这样的变化才是,昔年殷商纪一战,击碎诸天苍穹权柄。
其中部分便化成了紫微十四主星,些许散落未知处,剩下的则依然为禁忌族群所掌;他又因何让这处节点化作大势节点?”
莫名的低语声响起,在长河节点中传响,这是令人意外的异变,意味深长。
足以证明当下的‘紫微帝主’权柄格外重要,关乎到日后的大事件,或者说,重要的是位居那个权柄的上的人!
今日之变后,他才真正有了搅弄大势的资本,甚至因此在下游走向中做出了惊天大变。
“呵呵,大势节点,祸福相依,此节点一旦突出,历史长河内王座们的眼中便多出了一座灯塔,一处道标,皆可前来参战,这一世,要热闹了。”
亦有人露出玩味之色,彷佛见到了未来的波澜壮阔,这一处节点,也许将称为全新的战场。
“紫微,原来是他,大势节点,与罗酆鬼狱有关,妄以只身掌两大权柄吗,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泉深处,一轮灰月高悬,丝丝缕缕月华浸润入历史长河中,探索着不同的走向。
当初,属于他的一张法旨落下,便是洞悉了那人身怀鬼狱权柄,显然这是大势节点形成的重要因素,苍穹权柄与冥府权柄,这可相当不一般。
而在大势节点出现的那一刻,彼岸内的特殊存在们也缓缓露出了冷冽之色,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机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看殷商纪内的王座可有人出手了。
“诸天星斗权柄,这条流经万界的天河,便是衍生物之一···”
李昱双眸神光艳艳,时而猩红,时而澹紫,时而金黄,轮转不定,与诸界星空呼应,在感受着权柄的不同。
他意识融入天河,被无数星斗托举到了起源处,可见斑斓的历史长河,绚丽的因果天幕,这是一种独特的视角,彷佛让他体验了一次王座上的俯瞰,种种观念皆有差异。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受,一处处星辰世界,一处处时光画面,一处处历史节点,彷佛是最基础的要素,是一个点,无数个点连成了一条线,无数条线汇成了面。
“点连成线,而线构成面,由面生层次,衍高低上下,从而立体。”
李昱明悟,身后沉浮的宇宙结构也跟着蜕变起来,以这更上层的视角更迭。
无数个面层叠出立体与位次,勾连成不同的区域与块链、聚合体,时光长河流淌,历史节点相连,因果星空环绕,乃至穿过层次,让点线面互相影响,乃有天地,演化诸天。
这种情况下,时空坍塌蜷缩,过去现在未来便有了接触与相连的可能,从前后排列的点汇成了无数条线,在蜷缩中首尾互连成环,坍塌结束后便可自然而然的跃上高处俯瞰。
“难怪,那位一元之数的无敌王主,下场会那样的凄凉。”
李昱有感,忆起了祖界中的一位勐人,汇聚了一元之数的宇宙群落,体量磅礴无边,为图封王而去挑战不坠王座,自觉只要撑过一招便可得到封号。
但可惜,他的下场很悲哀,没有陨落,但却被一念间碾压成了纸张,记录着生平一切,包括修行、念头、乃至底裤的颜色、幼时的经历都显露出来,宛如生平传记,被传阅在了王座族群中,当作手札参悟。
现如今看来,这自然就是本质结构的不同,如居高临下的降维打击,一念就可推倒‘点线面’重铸,然后打落往基础的底层结构,让对方变成薄纸,变成画像,能被凡人手撕。
“那么,我若是完善后三变,体量膨胀,能否借助紫微帝主的权柄做到这一点呢?”
他沉吟,多半有些难度,这毕竟是牵扯到了时光与因果,星斗权柄与这些无甚么关联,除非是暴力式的碾压打击,那就真的是一张空荡荡的‘白纸’了。
轰!群星共颤,权柄浩荡,李昱又重新回归了原本的视角,以那样的层次观摩,对己身消耗也极大,不属于那个等阶,妄自触及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
在他归为后,自那浩荡长河中,焉然传来了这样的祷告声,与紫微十四命星遥相呼应,浩大无边,甚至带动了酆都鬼神家的共鸣。
阴天子··紫微之化身··缘来如此;李昱了然,隐隐把握到未来的一重走向,权柄似乎还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真身脱离诸世相连地,盘坐在了万界天河之上,要在此地完善论天六家,将后三变构筑而出。
昕天、穹天、安天;这便是浑天盖天与宣夜的衍生观念,拓展完善,被称为后三家。
昕天者,欲以推日之长短,信以太极处二十八宿之中央,虽有远近,不能相倍。若使天裹地如卵含鸡,地何所倚立,而自安固?若有四维柱石,则天之运转,将以相害。使无四维,因水势以浮,则非立性也。若天经地行乎水中,则日月星辰之行,将不得其性。是以两地之说,下地则上地之根也,天行乎两地之间矣。
“九州八极,太初太始,当有日月群星。”
李昱轻语,一百三十五重宇宙群落内再变,有日生,寰宇绕此而动;昕者,太阳运动也。
此说是盖天说的改进,认为天像一个车轮,围绕天阳而转动,天体因此而运行。
“天形如穹窿,如鸡子幕,其周际接四海之表,浮乎元气之上,譬如复奁以抑水而不没者,气充其中故也。”
这便是穹天说的演绎,穹者,顶也,认为天是一个球状的壳,充盈纳气,从而有诸天星体;此说被李昱用以演变群星万气,与日月同辉,悬于九州八极之上,光洒瀚海。
而这最后的安天说,则很有玄妙之处,被李昱重视,全身心的投入推演,因为涉及到了一个重要特质。
安天者,天不动也,这是宣夜说的升华,也是宇宙观中最为奇异的一种,否定了过往的‘天之概念’,认为天是不动的,是无边的,是永恒的,日月星辰各依轨道在天中运行,而球状的大地在天的中间转动,从而使人觉得天在动。
在这其中,亦可衍生出另一条路来,是为心动而天动,心不动而天不动;以心来认知,谓之天心,摆脱了肉身上的感知与触动,以无相触无形。
“此变若成,也许可触质变之秘。”
李昱神色肃然,安天变的核心再于“天了无质”,这也是关键,其否认了有形质的天,包孕着无限宇宙的思想。
它不仅认为宇宙在空间上是无边无际的,而且还进一步提出宇宙在时间上也是无始无终的,这涉及到了无限,涉及到了质变循环。
轰隆!
也就在这一瞬间,莫名的雷音炸响,回荡诸界中,彷佛上苍有感,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将要出现。
“旧有的,未必适合,新生的,未必不强大,我们站在前人辟出的道路上前行,开拓进取,终将超越,越来越强,若是衰退,那又算得了什么?”
泰山之上,老祭司望天而语,露出了笑意,前贤的道路是我们前进的动力,而不是桎梏己身,安然享乐的理由。
大势,滚滚向前;岁月,永不停息。
革故鼎新,方得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