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凯笑嘻嘻地说:“按照目前的市场价格,一公斤黄铜至少四十块钱,你只要搞到五十公斤,就能赚足两千!”
黄非悄然心动了,这招简单又快捷,而且符合穷屌丝的形象。
于是,他决定试一试,去那个破仓库碰碰运气。
下课后,黄非把罗恒叫出教室,直接询问仓库的情况。
罗恒赶紧说:“前些天,我家的小猫跑出去,钻进了仓库里,我翻进院子找它,结果发现一大堆旧仪器,哈哈,我当时那个眼馋啊……”
黄非心头一动,趁机问:“马无夜草不肥,想不想和我搭档,去那个仓库搞点油水?”
罗恒一听,兴奋不已,忙扶正眼镜:“啥时候动手?”
黄非想了想,提议:“咱俩的目标是铜,得把它们从仪器上拆下来,晚上太黑看不清,最好白天干,明天上午,你先去探探路。”
罗恒爽快地答应:“好,我今晚回家,准备工具。”
随后,黄非离开学校,赶到小树林里,和周晓婉练习“走铁锅”。
等晚自习结束,黄非才返回筒子楼。
推门而入,发现武炽趴在桌上写东西,亮子笑嘻嘻地坐旁边,手里端着啤酒杯。
黄非故意问:“武大兄弟,你咋不回工业学院,写啥呢?”
武炽头也不抬:“怕华总再找麻烦,我在这多住几天,帮亮子写情书呢!”
黄非不由地乐了:“靠,你帮他写情书,没搞错吧?”
亮子灌了口酒,笑得极其猥琐:“我的字太丑,怕给饶静留下不好的印象,武哥的字老帅了!”
闲聊了几句,黄非开始练习油画,直到十二点半,听见凌寒回来。
一切依如往常,黄非安心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中午,黄非按照地址,火速赶到废弃的仓库,在旁边的大树下等罗恒。
周围非常安静,很少有人路过,一百米开外是铁路,偶尔驶过列车。
从外面看,这座仓库的占地面积不大,围墙也不高,两扇暗红色的铁皮大门紧闭,上面锈迹斑斑。
十分钟后,罗恒从家跑来了,他背着帆布包,热得满头大汗,由于激动,鼻头上的粉刺几乎爆出。
黄非把矿泉水递给他:“工具带齐没有?”
罗恒喝了口水,喘着粗气:“我办事……你放心……”
黄非朝四周观望,没发现路人,便和罗恒飞快地翻过围墙,进入仓库。
里面荒草丛生,足有半米多高,几只硕大的老鼠窜逃,惊飞一群觅食的麻雀。
仓库的房门虚掩,窗户玻璃残缺不全,十足的落败景象。
黄非笑着说:“幸亏白天,要是晚上来,够他妈瘆人的。”
罗恒嘿嘿两声,扶了扶眼镜,竖起大拇指,对黄非表示赞同和钦佩,
随后,这小子主动带路,领黄非进入仓库中。
里面灰蒙蒙的,弥漫着霉烂腐败的气味,地上还有一泡人类的粪便。
黄非调侃说:“老弟啊,你真帅,居然有闲心在这里拉屎。”
罗恒盯着黄色的粪便,摇摇头:“不是我拉的,你看,还新鲜呢……”
黄非有点反胃,笑骂:“你大爷的,能不能别用‘新鲜’这个词,好恶心!”
罗恒呆呆地站立,目光中带着疑虑:“奇怪,谁会到这里蹲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