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抹去眼角的泪水:“已经过去十年了,我只记得这些。”
黄非忙问:“你现在还能认出他吗?”
邵瑛坚定地回答:“肯定能认出来!但这些年,我都没遇见他,可能不在省城了……”
谈到这,黄非心里有了底,对邵瑛说:“既然你记得他的样子,我可以把他画出来,然后就容易办了。”
邵瑛恍然大悟:“是不是像警方的嫌犯肖像专家,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画出嫌疑犯的模样?”
黄非夸赞说:“对!你太聪明了!”
邵瑛欣然同意,黄非赶紧给武炽打电话,让他带亮子暂时回避。
赶到画室后,黄非关紧房门,迅速准备好素描纸和铅笔。
邵瑛坐在旁边,轻声细语,描述那个男人的相貌。
按照她的具体要求,黄非一丝不苟地绘画,反复认真地修改,画室内安静极了,只有沙沙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一个男人头部的大体轮廓跃然于纸上。
卷曲的长发,浓密的络腮胡子,完全符合邵瑛的记忆。
接下来,将重点描绘其五官,邵瑛蹲在画板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笔尖,她兴奋地伸出食指,指引黄非进行细节处的刻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邵瑛身上的幽香不断钻入黄非的鼻中,令他有点心猿意马,想起苑香红的笑脸和曼妙曲线……
然而,黄非的注意力被逐渐丰富的画面所吸引,络腮胡子的肖像也越来越清晰。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黄非终于完工了,他从画板前走开,让邵瑛观看最终的效果。
悄然间,邵瑛面无血色,喃喃自语:“太像了,太像了,是他……就是他……”
老子的绘画水平大有长进哇,黄非咧开嘴巴直笑,开心地问:“还有啥地方,需要调整的吗?”
邵瑛摇摇头:“没有,已经很好了……”
画面中,男人的头发长及肩部,微微的卷曲,朝脑后梳理,络腮胡子十分浓密,经过修剪而不显得邋遢。他的脸型略宽,浓眉大眼,鼻子又高又直,是个令女人心动的美男子。
黄非笑着说:“这鸟人像个艺术家,长得挺帅的。”
邵瑛似乎若有所思,忙问:“你能把他改得苍老些吗?”
黄非一愣:“改老?为啥呀?”
邵瑛解释:“他当年四十岁左右,现在至少五十岁了。”tqR1
黄非恍然大悟:“对对对,应该改得苍老一些……可咋改呢?”
邵瑛微皱柳眉:“头发短一点,胡子稀一点,额头和眼角,加上皱纹。”
认同建议,黄非马上拿起铅笔和橡皮。
霎时间,他的心跳再次加速,因为,修改完成后的肖像,最符合现实中的那个男人。
黄非全神贯注,在画面上或擦或抹,不时地补上几笔。
二十分钟后,肖像的容貌与之前有所不同,头发和胡须变短,脸上的皱纹逐渐清晰,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画着画着,黄非停止了动作,突然觉得,这家伙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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