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安雅吞吞吐吐地说:“客……客户投诉,说拍出的古画,是……是印刷品。”
顾老哈哈大笑:“荒唐!怎么可能!”
紧接着,谢安雅又接到几个电话,连顾老的手机也响了。
顾老缓缓站起,一脸的疑虑:“回博物馆!”
众人离开酒店,直奔艺术博物馆,走入大厅,里面聚集了客户和记者。
“到底怎么回事?”顾老表情严肃地询问。
一名客户愤然大叫:“靠,当我们是弱智啊,居然用印刷品拍卖,简直无耻到极点!”
“是啊,利用我们的信任,进行诈骗!”
“退款!双倍赔偿!”
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地指责,吐沫星子乱飞。
之前拍下古画,大家没来及得欣赏,离开博物馆后才打开观看,结果发现问题。
谢安雅和顾老忙上前检查古画,刹那间,惊得目瞪口呆。
没错,所有拍卖出去的明代古画,确确实实是普通的印刷品,连小学生都能辨别。
“欧阳……”谢安雅彻底慌了神,目光中带着求助,看向欧阳啸天。
谢安雅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印刷品,是她亲手交给黄非的,如今“完璧归赵”。
欧阳啸天的反应比较快,高声叫喊:“请大家安静!古画肯定被人掉包了!安雅是受害者!”
谢安雅忙跟着说:“对,被人掉包了!我怎么会用印刷品进行拍卖呢?”
众人逐渐恢复了理智,觉得谢安雅的话有道理。
顾老咳嗽几声,对谢安雅说:“古画被掉包,应该先给各位退款,然后报警!”
谢安雅连忙答应,通知财务人员去办。
给顾老面子,众人不再追究,纷纷离开。
顾老用拐杖敲着地面,不爽地说:“十三副古画,放在画廊的保险箱里,谁胆大包天,敢盗窃?”
显然,老先生不了解内情,被蒙在鼓里,以为谢安雅有明代古画的真迹。
此时此刻,谢安雅终于缓过劲——可能被黄非耍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打落了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谢安雅无凭无据,怎么报警状告黄非?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谢安雅先安抚顾老一番,送他上车,然后和欧阳啸天返回画廊。
呯地一声,欧阳啸天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
“臭小子!敢特么耍我!”
谢安雅愤恨之余,有些不理解,以黄非的才华,临摹古画不成问题,为何行骗呢?
于是,谢安雅拨打黄非的手机,准备质问他。
“黄非,你送来的古画,都是印刷品!是不是昨晚走得太急,拿错了?”
黄非暗笑,谢安雅贪心未泯,还抱着侥幸心理。
干脆继续演戏,黄非故意装糊涂:“啥?印刷品?”
“对,十三幅全是!”
“不会吧,从造假高手家里拿到古画后,我没来及检查,直接开车就走了!你别急啊,我马上打电话问问。”
谢安雅的心头一宽,对欧阳啸天说:“也许误会黄非了,赝品可能在省城。”
欧阳啸天呼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两人焦灼地等待黄非的回音,十分钟过后,仍没有任何消息。
谢安雅坐不住了,拨打黄非的手机号码,正处于通话中。
又等了十分钟,黄非的手机依然占线。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黄非的手机始终占线,谢安雅的心,越来越冷。
第二天下午,黄非终于来电。
不等谢安雅开口,黄非直接问:“谢安雅,被耍的感觉咋样?”
霎时,谢安雅的怒火燃起,激动地斥责:“黄非,你干嘛骗我?”tqR1
黄非说:“你跟欧阳啸天狼狈为奸,在办公室里玩游戏,很有情调啊!”
谢安雅恍然大悟,原来那天自己和欧阳啸天的谈话,全被黄非听见了,从而暴露了一切计划。
他根本没有临摹古画,也没有找高手造假,凭空获取五百万!
谢安雅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黄非愤然地说:“你利用我临摹古画,欺骗客户,欺骗顾老,我没当众拆穿你,算是手下留情,请你好自为之,再见!”
挂断电话,黄非深深地叹口气,觉得此事可以画上句号了,至于五百万,谢安雅没有胆量讨回。
毕竟,之前卖出的假画,一旦被黄非揭发,谢安雅将名誉扫地,并且面临牢狱之灾。
一周后,望龙湖景区的斗狗场已初建规模,黄非陪郑万金在工地察看。
正聊着,黄非的手机响起,是张磊的号码。
“黄哥,我被人打伤了,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