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符纸的真正作用是这样的。」老魔很惊讶,什么是生而不凡,紫夕从这里走出去后,不出意外,应该会成为一个天婴,天生非凡,自带恐怖本源。
但不难看出,这颇像是是后天加工的,魂体进入那个漩涡,就等同于将魂体改造,融入了本源,因此一出生后,天资就极其恐怖。
「走!」
到了此时白夜也动了,左手处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瞬间将几人笼罩,在紫夕进入漩涡后,也跟着走了进来。
漩涡之后是一条漆黑的通道,但他们的到来让这条通道一震,各种流光激荡,把紫夕吓了一条,回首的刹那,仿佛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高***木的黑影出在了漩涡那里,似乎想去抓什么,可却被一片瘆人的黑雾直接吞没,瞬间被震成了碎屑洒落。
「这....难道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跟着我想逃出轮回?!「紫夕一震,身魂体化成光粒子,被传送了出去。
这一刻,她的记忆和意识也都彻底的开始了模糊,仿佛被轮回法则蒙蔽。
但她并不知道,
在那通道的内部,此时仍在巨震,一道身影像是一尊从轮回中爬出来的怪物,散发着滔天黑雾,脚下一震,一只只从地下探出想要抓他脚踝的瘆人骨手全部被震成了齑粉。
同一时刻,一柄石斧力劈,斩断了前方的秩序汪洋,劈碎了来袭的大宇宙之光,横扫一切。
「那是什么鬼东西!」老魔与紫龙躲在白夜的袖口内,被时空庇护,就算如此,都被惊的不轻。
刚开始倒没什么,当他们进入了漩涡后,那些东西就出现了,如同规则一般,似乎专门针对想要带着肉身的偷渡者。
最重要的是,这种力量层次太恐怖了,连王级都可以轻易灭杀,任你天资盖世,法力无边,到了轮回尽头终究成为尘埃,无人能例外。
「轰隆隆!」
又一大片异象压了过来,光明与黑暗交替,阴与阳共同逆冲,带着一种难以想象的灭杀之力,一刹那间而来。
「见鬼,这地方果然没那么好相与!」紫龙都在暗骂。砰,突然,通道四方又是一震,周围的墙体竟然开始了渗血,血液腥红,像是某个无上生灵的心头血,触目惊心的吓人,仅是一滴落下,就有一片宇宙崩灭,砸落下来,伴随着浪花的拍打声,仿佛有无边血海在下压。
这种异象太瘆人了,让人头皮发麻,但这都挡不住那石斧的锋芒,不止是血海,就连周围的石壁,都被劈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黑雾中的男子像是一个盖世狂人,大斧翻飞,发丝凌空,踏着轮回通道,猛然向前一劈,这一刹那,黑暗的通道都出现了一道前所未有的亮光,如同混沌被劈开,世间的第一缕光明乍现。
「咚!」
通道抖动,白夜从地下一跃而出,向光明裂缝跳去,这一刻,数不清的秩序在追来,如无数触手,争先恐后的向他抓来,要将他拖回去,重入轮回。
但,被石斧一挥,所有的秩序都崩断了开来。「我们出来了......」老魔还没缓过神来,这一切看似简单,可若没有石斧与夜儿,他与紫龙能被灭杀的连渣都留不下,到了那条通道,只能根据法则的设定去转世,想偷渡,纯粹是在找死。
若是个王都能偷渡,又怎么可能成为超然诸天万界的轮回,早就被王打爆了。
而此时,在那轮回中的其他五条通道中,受震动的影响,有生灵开始复苏了。
「是谁.....敢在轮回动武.....」
声音悠悠,散发着万古不变的威严与冷冽,像是两片骨头摩擦,发出瘆人的古老音节。
同时,一条黑暗的通道中,也亮起了两团银色的眸子,眺望着远方,原本冷冽的眸光,逐渐向疑惑转变。
他没有看到人,只感受到了一种无比纯粹的黑暗物质气机残留,让他心头都是一跳,忍不住想贪婪吸收,这说明,从轮回中跑出去的可能是自己人。
轮回之地,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人坐镇,就算如今黑暗蛰伏,依然有人在看门。
「那里不是与外界隔绝了吗......难道是按耐不住枯寂,偷跑出来的贵人?还是说这一纪元要结束了?」银眸的主人低语,有着浓浓的疑惑,正常人是闯不出去的,轮回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有些无上存在喜欢的后裔显然不在此例,手持重宝,也不是出不去。
恰巧那残留的黑暗气机也说明了这一点,刚才出去的人,绝对是某个无上存在的后人,非尊即贵。想到此处,他的一颗心不由的激动了起来,如果愿意,谁会当一个守门员,且守的还不是祖地那种门。就连资源应有尽有的无上后裔都耐不住寂寞,其他人可想而知。
「贵人偷跑出去了......我要不要跟着以防他不测?」银眸生灵纠结了片刻,转身向身后而
去,他无法从那转生通道中离开,但,却还有其他道路。
而此时,在外界的一片汪洋中的岛屿上,两人一龙挺立,眺望着这方天地。
这是一个金灿灿的大世界,比之虫界和神界加起来还要浩瀚很多倍,大道古老,金色海洋一望无边。
三轮大日像是三尊古仙王,彼此连成一线,威严的横空在天穹,洒落着漫天光辉。
「三生界?」
白夜收回了扩散出去的神念,这个时期有没有阳界,他不清楚,但不论在哪个时代,诸天万界都会有中心界。
中心界是诸天万界的中心地,内部四通八达,连接着一个又一个大千世界,汇聚着一群又一群时代的强者,各种进化路如百舸争流,不断碰撞。
同时,这种世界也是各方雄主的窥视之地,连诡异族群都不会放弃对这种世界的掌控。
可白夜并不知道,就在他观察着这方世界的时刻,在那极南之地的一片禁区深处的祭坛上,也出现了一道身影,银发银眸,身形干枯,脸色苍老,穿着一身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的银色长袍,一出来就把禁区中的人吓了一跳,纷纷跪伏,纵然是此地的禁区之主,
都在俯首,不敢抬头。
但银发老人并没有理会他们,抬脚走了,似乎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