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谛都笑不出来了,仙帝两个字像是一块大石压在他们心头,合着,他们明面上是在杀,暗地里是在给柳树助攻?
这敌资的,一想起来,诸雄都忍不住牙疼。
“你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无殇前辈已经在着手准备蜕变了,若能成功,未来成仙帝也算有望,他的路很专一,修行速度一直都不错。”白夜又道出了一则消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怪不得他这次没来。”蛄祖都忍不住动容了,无殇向来可靠,对于修行一直很认真,一声不吭的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每个人都有希望,像天子,他就很不错,坚持走下去,未来成仙帝也不是没可能。”白夜看向了人群后沉默寡言的天子,让对方一怔。
一瞬间,一双又一双视线都看了过去,让天子竟然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但他的一颗寂静的心却在不断狂跳,有激动,也有一缕喜悦,沉稳如他,也是第一次听到白帝对自己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在异域,他一直是个另类,别人都在修白帝道,哪怕是刀王那些老一辈都不例外,唯独他,一直修自己的,再好的道,对他而都是一种借鉴与参考,他能走到今天,有资源的倾斜,也有他自己坚持不懈的原因。
“好小子,他日你若是成了仙帝,别忘了你赤叔对你的栽培。”赤王拍着天子的肩膀,一下比一下重。
“要点脸行吗,天子的成长和你有个屁的关系,那是老夫一手带出来的!”昆谛和赤王这两个老冤家一瞬间互瞪了起来,让远方的渊老人想喷他们俩一脸。
“他有仙帝之姿?”就连在下面摆宴的尸骸听到动静后都来了,一脸严肃,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幽光,立在天子面前,居高临下,认真观察。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后辈子民,到底是那片土地上长大的人。”片刻后,尸骸大笑,让一群人忍不住抽动脸皮。
这老太上皇都是老古董级别的人了,还来抢功。
老实说,那片土地真的很神异,以尸骸为始,自那之后,准仙帝层出不穷,到了九天时代,更是接连诞生了两位始祖级,仙道一个,黑暗一个,尸骸和主身各有一脉,仿佛命运早早的就安排好了。
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感概那片土地是真的养人。
“不行,等这边事了,我要下界,说不定还有好苗子。”尸骸一幅老子要辞职,你批还是不批的样子看着白夜,一点都不怂。
反正他也打不过,好苗子都早早的成长了起来,他这太上皇天天除了炼丹,也无事可做,不如在漫长的岁月里培养出一尊仙帝来,到时候师尊二人一起捶主身,岂不快哉。
“你想去就去吧,下界都在奶娃子的视线中,他在养伤,若你撞到,我不会替你出头。”
“那……还是等等吧。”尸骸蔫了,虽然他看到荒就忍不住牙痒,但他着实打不过,上次和十帝一同围殴,结果还把荒围成了祭道,别提多心塞了。
“若你能和混世融合,你们未来成祭道应该不难,具体要如何做,看你自己选择。”白夜并不打算干涉尸骸。
脚步帝比原着中的复活要早了很多,两人虽然分了开来,但他们的潜力不容小觑,彼此都在修行,当两人都登顶时再合一,祭道完全不在话下。
再加上花粉重登过去也不难,如此算来,当世的祭道可以算是四个,他们所有人联合怼十始祖都错错有余。
可惜,若高原苏醒,再多一倍的祭道都是白搭。
尸骸沉默了,他对主身并不排斥,正如主身所言,他们都是混世,都曾是诸天的王,心怀天下,若不是这一族对他的脾气,他宁愿一直留在下界,都不会上来。
“去取酒来,不管过去,不问未来,只看今朝,吾等今日以酒论古往英杰。”白夜微笑,大手一挥,就有人去准备了。
山顶是准仙帝及以上的场所,能立在这里的,谁还不是个人杰,哪怕是闻讯赶来的黑暗四帝。
古往今来多璀璨,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辉煌岁月,尸骸、灭世、羽、鸿、苍、再到如今的诸雄并起。
“以古史为碑,书写自己的辉煌,他日碑留我族,供后世人瞻仰,他们会知道过去有你们这样一群人,每个人都在斩荆披棘,为天下万灵也好,为祸世间也罢,我们曾经一起并肩走过,见证了最璀璨的人,也观过世间最黑暗的高原。”
一众人都在定定的看着场中央风采绝伦的白衣男子,就连蛄祖都不例外,他真怕对方怒摔一下酒杯,带他们所有人直接打穿祭海,掀了高原。
身为最早了解白夜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夜儿肯定有这样的想法,也有足够的实力,之所以一直没动,或许在图谋着什么。
又或许是在等待足够多的同级别强者。
准仙帝也好,仙帝也罢,看似很强,却永远成不了能颠覆高原的力量。
事实上,既然是卧底,白夜也不可能一直卧在高原,始祖们对他越来越忌惮了,始终在暗自防备着。
枪打出头鸟不说,一山也从不容二虎,以前白夜只是个仙帝,那就无所谓了,可随着部众的不断进步,加上他的登顶,让他在高原中的威望也越来越恐怖,威胁也越来越大,始祖们可谓是寝食难安。
事实上,确实如此,如今的高原祖地深处,第六始祖都出现了。
“我觉得他有能力杀掉荒,且他成长的太快了。”
第六始祖意有所指,让其他五祖闻言都忍不住沉默了,他们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们曾担心有朝一日此子会为了话语权,取代了他们,成为高原之主,毕竟年轻人都有野心,身为当世最强的祭道级,凭什么听他们的吩咐?
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若对方有一天真的能再次突破,他们会心甘情愿以其为尊吗?
高原上的人只知他们祭祀是为了一个人,想找其寻求突破,其实完全不知,他们也在忌惮着那个人啊。
这种心理很矛盾,却是人的本性,即渴望着,也恐惧着,对那个人如此,对白夜又何尝不是如此。
从一开始,始祖就从未完全现身,哪怕是第四、五、六始祖都几乎从来不出现,这本就说明着问题。
“那你们觉得该如何做?开启与他的战争吗,他可不是荒,真拼下去,或许我们中会有部分人永寂。”有始祖目光闪烁,他们谁会死?又有谁愿意死?
“全部出世难道也不行?”第六始祖皱眉,感觉养虎终为患。
“他已经走到了我们所有人前面,也可以复活,想压制他很难,若想对付他,多准备一些封印吧,就算杀不了他,也能将他永封在高原中。”白毛始祖说道。
这只是商议,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有一天他们真与白夜翻脸,也有足够的手段应对。
但是,人心一旦有了间隙,那么,那道裂缝只会越来越大。
更不用说,他们最珍贵的东西只有两个,一个是祖地,一个是原初物质,这两样东西,谁都不能染指。
若有一天对方为了让部下成为祭道,主动索要原初物质,做为把控者,他们给还是不给?
显而易见,他们之前就不愿再看到对方的部众壮大,更何况是多出一个祭道来。
一时间,六大始祖目光都在闪烁,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太出色,终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