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伏随那仆妇一番兜转,经过了余绣衣的院子,里头那面照壁与墙壁都已完好无损,普通工匠绝然做不到,唯有掌握土行神禁的修士方可如此迅速修缮。
这道杀门之中可谓人才济济,单说这仆妇,看着约四十左右年纪,风韵犹存,虽然晋入抱虚晚了些,仍有些天资。在外头,像她这样修为的,都是一方霸主或头目,在道杀门,她不过是个扫地的仆人。
“大人,这便是您的院子,门主说了,日后您哪怕走了,亦会为您保留,随时欢迎您回来!”
仆妇领着苏伏来到一座独门独院,恰与余绣衣院子相邻。
苏伏点点头:“多谢道友,夜深就不留道友了!”
仆妇恭敬道了个万福,当即退了出去。
苏伏入了院子,径入主卧,来到榻上盘膝,静静调息片刻,长长吐了口浊气,便开始整理思绪。
神州平静不过近年功夫,如今风云暗涌,此时踏入神州,便是跃入这一团搅不清的涡旋里来了。
天道盟在时,这些盗匪可从来不敢冒头。如今还有甚么南北二十一路盗匪共盟,简直可笑。盗匪便是盗匪,哪怕盗有道,仍是盗匪。
太乙圣地态度暧昧,坐观神州乱象也不加以阻止,不知究竟图的甚么。还有最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十年前天道盟何以解散了?
想到这里,他便想起巫王宗。巫王宗极有可能是青衣仇人巫王所立,可是他们没有神晶,如何在真界生存?还是早已转修了真界功法?
青衣对此看得极淡,因白星族灭,与巫王宗没有甚么太大干系,皆系于白星族一位族主的缘故。如今浮生界毁灭了,她对过往恩怨,也不欲计较甚多。
这也是令苏伏极为钦佩的地方,极少人像青衣这样,能放下对于过去的执着。
放下执着,谈何容易。
“嗯?神晶被劫,会否是巫王宗所为?”
苏伏忽然想到,若巫王宗有浮生界的原住民,他们赖于神晶之处颇多。哪怕先前有所存蓄,数十年过去,恐怕也要告罄,迫不得已之下,劫剑斋神晶,倒也说得过去。
虽有此猜测,却无凭据,他按下心绪。
心间陡然忆起石泰,杀机险些抑制不住。今番来神州,非但要将神晶取回,石泰的大仇,必要一并报了。
……
翌日天明,约莫卯时,早有仆妇来请。
苏伏随同她来到厅堂,只见喜儿已在,同在的还有燕琳与余绣衣。
三位娇俏可人,貌美如花的少女一起用膳,令人赏心悦目得很。
苏伏心有千千结,未及欣赏,燕琳便笑眯眯地拉着他坐下:“昨夜休息必然香甜,绣衣便睡在你隔壁哦,人家特意为你挑选的哟!”
“师兄莫听她胡言,快吃些早膳,待会有话说。”喜儿白了燕琳一眼。
苏伏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道杀门徒四人,怎只见三人。”
喜儿道:“七罪出任务去了。”
须臾功夫,众人吃罢,余绣衣先行离开,非但苏伏,便连喜儿都当做空气一样对待。
“师兄不要见怪,绣衣行走坐卧,皆在推衍功法,万事万物在她眼中皆同尘土一般。”喜儿笑道,“不过我们道杀门徒,除七罪外,常常一起用膳。虽早已不需膳食供养,绣衣仍然坚持到场,其实她心中还是很在乎我们的。”
苏伏赞赏道:“如此境界,当得如此修为。”
燕琳说道:“玄帝不知道,绣衣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哪怕心中有苦,也会笑着面对。她笑时美极了,但自从认了个师傅,好似感情都不见了。”
苏伏有点难以招架余绣衣,本能不想与他过多牵扯,故不欲探究,道:“各人有各人过往,想绣衣姑娘变成今日模样,必有因由。”
“喜儿,昨日之事查得如何?”
“查到一些眉目。门中有眼线说,这半月功夫,唯有两路盗匪曾外出神州。”
喜儿道:“这两路盗匪分别是铁刀匪与巫山盗,神晶不似灵玉,少量还可置于储物袋,若是聚得多了,极其容易令神晶能量紊乱,导致爆裂。储物袋空间狭小,根本无法存放。故神晶只要现世,便极容易排查,师兄且再候一二日,必将神晶下落查个水落石出!”
“铁刀匪?这可真是巧了!”苏伏莫名一笑,“昨日方才闻说铁刀匪许多恶迹。”
“既如此,便在你府盘桓二日!”苏伏也不与她客气,“为兄还须回玄门一趟,先且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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