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某种佛器。
本识探去,却只能探入三丈,内中一片漆黑。稍稍感应他便知晓,若欲破阵,须得蓄力多时,只怕不易。若只欲穿行,却要利用重击撕开一道缝隙,动静不小,瞒不过守卫。
这却是有些棘手了,沉吟片刻,他对着众乞笑道:“你们做得很好,先且出去说话。”
便都来到宅院外,苏伏又道:“怎不见孔黎?”
众乞闻此,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伏不悦道:“莫不是你等见他力弱,将他打杀了,好分赏赐?”
“不……绝不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乞丐连忙说道,“孔黎他,他害了病,死了……我等,我等不敢告诉大爷,生怕犯了您忌讳……”
苏伏眉头微皱,少顷道:“这却怪不得你等,又有何忌讳?他的尸身,可葬下了?”
“葬了,便在这院中。”
“记着他曾予你们一份机缘,逢年过节,常来看他。”苏伏并不意外,又道,“你等守候在此,切不可教任何人靠近。晚间某会来此,分发赏银。”
语罢便即不顾他们欢喜,自顾离去。
……
回到客栈,先吩咐李忠去探听法会消息,又命跑堂去将此间玄门痕迹尽数消除。晚间行动,不论成或不成,都要离开此地。
独坐房中,思虑此行成败,良久,却也觉以他目前道行,无法算尽一切。不外尽人事,听天命。
慨然一二,便即收了心绪,收束心神,打起坐来。
不知过了几时,客栈外有一人入来,高声叫唤道:“贵人在么,在下特提了酒来相叙。”
苏伏睁开眼睛,知是公孙楼,便去将他接来,各自落座。
公孙楼取了画笔,在虚空挥就几下,便见一道明光撑开,禁隔了此方,使音声不外传。方道:“些许小术,献丑了。”
“先生这画术独步天下,目今未见类同,却教某大开了眼界,不知有何名目?”
“不敢……”公孙楼谦辞一番,“在下每于山水之间游趣,故有名目,唤作方山画术。”
说罢又端容,道,“方才我去打探,外堂那位法慧禅师,仍在搜捕贵人,只怕不会轻易善了,不知有甚厉害。”
苏伏淡淡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不提他,有个利好消息,马车下落已有,只是有道法阵阻隔,凭你我之力,强闯或许可行,为身家性命计,却是下下策。”
说着,便将地道之事备述说了。
公孙楼听罢,却苦笑道:“贵人有所不知了,苦海入口,必定守备森严,若是强闯,性命难保。”
“守备不过等闲,最难处,只怕是净慧禅师。”苏伏吃了口酒,淡淡道,“苦海如此重地,又怎少得了他,须得想个法,引开他才是。”
“贵人少提了个孔黎法尊!”公孙楼道,“闻说孔黎法尊乃是佛门圣兽,乃是佛陀阿难坐骑。”
苏伏道:“不用担心二先生,他必定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