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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暮言似有所感地抬,眉头微微一皱,身周霎时流转绚丽流炎,转眼便在身前形成一面半圆弧火镜。众人只觉身子一轻,无所不在几乎要将他们按入地狱般的重压突然间消失无踪。
未及反应,众人眼睛一花,远空突地响起一道清越的剑鸣,剑光宛若游龙,眨眼穿梭了空间限制,凶猛地刺在火镜上。
“师弟(大帅)(爹爹)!!”众皆出惊呼,纷纷喜形于色。花岩顿时松了一口气,其已蔓延至胸腹的黑气缓缓地消退而去。
在尖锐的“呲呲”声中,终于显露出来剑光的原貌,却是一柄样式古朴的灰白飞剑。剑身不住地涌出淡红色的微光,源源不绝地涌向剑尖,并吐出一波又一波的气劲,试图将火镜摧毁。
火镜同样不住地流转着绚丽的火炎,重重加厚填补消耗。柳暮言突地冷冷一笑,身上蓦地显化一道火环,没入火镜之中。只见得流炎狂猛高涨,势如猛兽般,霎时间吞噬飞剑吐出的气劲,火炎漫涌,顺着飞剑“哗”地烧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不想火炎“砰”的一声撞在一道金灿灿的光罩上,竟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激起。
金光弥漫,照见一道鼓荡着月白长衫的人影,他回去望或坐或躺或晕迷的众人,俊秀的脸庞渐渐覆上一层阴霾,双目宛如冰渊,寒光四溢,低声道:“我来晚了。”
“哦!这莫非便是功德金光,开眼界了。来得不晚,一点也不晚。”说话的是柳暮言,他笑眯眯地望着苏伏,“正好在本座兴头上。不过,若是能再晚一刻会更好,可惜啊。”
早在数十里外,苏伏的灵识便已探过来,是以并未错过苏瞳被逼着拜师的一幕,他回过来,淡淡道:“苏某之女,不劳足下费心。“坤阳赤星神禁”少见,足下在真界恐非无名之辈,莫非便是传闻中的邪尊。”
“哈哈,剑君抬举了,本座这点‘火花’在‘功德金光’面前实不足道啊。其实本座乃是当今妖皇陛下孪生兄弟,怎会与邪尊扯上关系呢。”柳暮言自然不会承认,该肆无忌惮时,自然肆无忌惮。不过有的时候,哪怕对方人证物证齐全,也要死皮赖脸的不承认。
“不过……”柳暮言笑脸倏地敛去,冷漠而又邪恶地继言,“剑君若故意攀咬本座,想陷本座于不利,说不得,就要见个生死胜……”
“负”字未出口,苏伏身后突有一抹如血的残阳腾地漫涌而出,将天边浮云渲得红彤彤一片,像极了美人儿颊边的晕红,含羞带怯,娇娇滴滴,欲拒还迎,然而暗藏杀机。
脚下一条红河犹如决堤般,倏然间蔓延至鹿山府边沿的峭壁之上,两岸红枫在一阵阵浪涛拍击下,狂猛地晃动,不住地抖落叶片,形成了一片飘零的叶海。橘红的枫叶在残阳的渲染下,顿时火红得似要滴出血儿来,随着不知何处钻出来的清风飘荡着,出“沙沙”的细微声,拂过苏伏之际,其整个人便如变戏法似的消失不见。
时光好似变得极为缓慢,这一切仅仅在转瞬之间。柳暮言方才吐出“负”字,心头警兆斗升,心念微动,地底下无处不在的元磁狂猛地爆动起来,尚算平静的红河骤然狂暴,四处席卷,相互绞动,残阳明灭不定,一切都变得混乱起来。
不止是红河,残存的众人几乎在一瞬间晕迷过去,被深深地埋入粉尘里。
一道冰冷的剑锋顿止在柳暮言后脑半寸处,只差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会成为剑下亡魂。
但仅这一眨眼的功夫,形势急转直下。苏伏只觉全身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烈地往下拉扯,握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他死死盯着那半寸距离,体内灵气迅猛游走,可一旦附上飞剑,便会被无处不在的元磁之力搅得自我冲突,在曼珠沙华上出一声声的轻微炸裂声。
灵气附上飞剑,自转化为了剑气,可地心元磁却可将其转化为别的莫名力道,并且不止一种。不同的力道相互碰撞,自然会引激烈的冲突,从而承受不住而炸裂。
听到声音,柳暮言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身来,剑尖正对着他的鼻尖,他双目透出欣赏,在曼珠沙华的剑身上逡巡,像似在观赏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满脸都是惋惜,道:“很遗憾,差一点你就要名动天下了。”
其手微动,地心元磁的范围倏然间缩小,全然聚到了苏伏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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