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丸有些苦涩,老巫医虽神志还未清醒,但对于苦涩还是有些排斥。
无明月立即把细竹筒里剩下一半的灵泉水缓慢喂给老巫医喝下去。
待喝完,夜鹰调整内力为老巫医运行,使灵泉水在她的体内快速的运化到四肢百骸,起到肃杀化清她体内的百日醉的毒素。
少顷,只见老巫医头脸及衣服向外散发出雾气,有点臭,又略带一点酒糟之味。
塔丽有点眩晕,连忙退出帐外。
无明月和夜鹰则屏住呼吸。
待雾气散尽,老巫医渐渐苏醒过来,看到二人,立马警惕起来。
她挣扎着意欲起身,“你们是谁?为何使用幻颜术?”
老巫医虽已年老,但能力还在。此番中毒,皆因没有防备,乃熟悉之人所为。
塔丽听到老巫医说话的声音,立马进入帐内,来不及细说,只简短解说:“阿巫,草原小福星归来,只因莫真给她使用了血咒术,正在王帐等您前去解咒。其他事情稍后再说,实在是不能再等了,您……”
“快背我走吧!”
这一刻,老阿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是有人不想让草原福星归来罢了。
这背人之事,自然是非无明月莫属了。
夜鹰怎么来说,也算是他的师父,虽比他大有十岁,但一日为师,那就是一辈子都是他无明月的师父。
王帐,众臣都等的百无聊赖,甚至已经到不耐烦的地步,但碍于可汗的颜面,谁敢离去?
他们的木杆可汗可是威名在外的,打起仗来,可以不知疲乏的三天三夜激战不停,被号称草原战神,使他们的突厥王国猛烈的壮大起来,再也不会受其他部落的欺压打骂,成为整个漠北草原的主宰。
赛尔泰看到百官神态,喜在心里。
再度出列道:“可汗,这是在等什么?若没有什么事,我等该散了。
就当今日是个笑话,至于这位小姑娘就她哪里来哪里去吧,冒充公主可是大罪,不杀之恩,用以显示我突厥王庭宽厚仁爱!”
“赛尔泰,你住口!她就是我的阿史那玉春,毋庸置疑!
也不知你百般阻挠阿史那玉春归来,意欲何为?
当年,阿史那玉春要不被掠,我突厥大汗也不会带着遣憾离世。
那草原福星,玉春之名,乃大汗所赐。
玉乃冰清玉洁,善良福泽蕴厚!
春,春归来,万物复苏。
那一年风调雨顺,草长莺飞,牛马羊膘肥体壮,繁衍力强。
一连三年福泽继运,才使得我突厥翻身,推翻柔然的控制,摆脱依偎他人悽苦过活。
试问,在座的各位,哪位没有深受其苦?
又有哪一位没有得到我儿的福运加身?
我们是因为富足了,才有了底气,才会强大起来,才会摆脱奴隶的身份,短短的几年,你们就一个个给忘了?”
那鲁舒亚,一个柔弱的女人,为母则刚,说到激动之处,猛然站了起来。
众臣回忆起来,那三年可不是?自从公主降世,以为狼神显灵,赐于突厥福运加身!
众臣立马精神抖擞,若此女就是当年被掠走的阿史那玉春公主,以她的福泽,定能让他们的王朝更加的强盛壮大起来。
“老阿巫莫扎木娑罗到!”
庞大的王帐门外,守卫喊道。
只见赛尔泰的眼皮及嘴角抖了抖。
但他的一切言行,些被可汗阿史那燕都尽收眼底。
但他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坐在金椅上,而小玉春也是不动如山,站在她父汗身侧前。
众臣皆望天颜,不看脸只看眼,这仔细一看,二人的眼睛,璀璨明亮,似要洞察一切,使得这世间人性不好的一面都被犀利穿透扯露开来,使那肮脏的灵魂无所顿足。
夜鹰快速的跑回人群,换回了卡尔。
真卡尔迎上无明月,喊一声:“阿巫,您受苦了!快进去!”
塔丽头前引路,卡尔断后。
“尊贵的可汗可敦,老巫医被请来了。”
塔丽清脆的声音在王帐内响起。
“嗯!”
可汗轻声地嗯了一声。
老巫医挣扎地从无明月的身上下来,定睛一看小玉春,便激动万分。
只见她疾步上前,来到小玉春跟前,虔诚的行一个躬身礼。
然后,咬破中指在小玉春的头顶上方,对着天空开始画血符念咒。
帐内骤然风起,使得帘幔翻动。
咒停、风止。
再看小亘春的面孔长相,妈呀,简直就是可汗与可敦两个打造出来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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