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们俱在筑基期, 他们纷纷走到了城门之处,只与城门的守卫打过招呼, 就一起走了出去。
那些守卫似乎也习以为常, 只看他们一眼,就放了人。
叶殊见晏长澜与陆争都颇有兴趣, 便随他们去城门瞧了。
陆争虽孤僻, 却非不通世故, 在城门口送那守卫几块下品灵石, 询问道:“道友, 不知这些剑修去城外作甚?”
那守卫得了灵石, 也知道这些初来乍到者定对城中事颇敢兴趣, 也就回答了:“他们同去练剑, 以劈开黑沙暴数目作赌。”
这话听得几人一怔。
劈开黑沙暴?
他们一路行来,但凡是遇上黑沙暴,连躲避都来不及, 更莫说劈斩了。而那般恐怖的天象, 只怕得要金丹、元婴修士才敢与其一战,而先前那些,分明也不过筑基而已。
为何……他们却敢?
叶殊知道, 其中必有蹊跷。
守卫先前收了灵石, 此刻倒也不卖关子,说道:“此处的黑沙暴与诸位来时遇见的那些不同,之后诸位看过,自然便知。如今且与我上城墙来一观。”
陆争便说:“多谢道友。”
守卫笑道:“不必言谢, 如诸位般初来之人,皆要问上一问,看上一看。天长日久,待诸位习惯了,自不会再好奇。”
几人应声。
随后,他们就站在城墙的一侧,往下看去。
下方,那些剑修每人寻了一处站定。
这时他们纷纷取出自己的长剑,在该处一次次劈斩起来。
每一次劈斩气势虽不同,但若仔细去看,便能见到那并非是什么成套的剑招,而是每名剑修凭借自身理解领悟,在脸最基础的劈斩刺等剑法而已。
晏长澜和陆争看得入神。
他们与叶殊不同,叶殊看人练剑,虽能看出些门道,却不会体悟到内中的精髓,而这两个立志习练剑道的修士见着了,就能感觉到内中所包含的意韵俱是不同。
譬如有的剑修长剑一刺出去,就感觉到有刺骨的寒意;但另一名剑修尽管是同样一刺,给人带来的却是狂霸之感;又或者还有剑修一刺,好似瞧见火焰熊熊、狂风猎猎……
晏长澜低声感慨:“果然都是领悟了真意、触摸了己身剑道的真正剑修。”
陆争乃是散修,对于剑道、真意等都无十分了解,面上微露迟疑。
晏长澜知晓陆争尽管筑基,在许多修炼之理上颇有不足,故而既然提到了,他也想要让自己这位师弟走上真正剑修之道,也不吝啬,就将自己所知一一说出。
叶殊站在一旁,并未理会这对师兄弟之间论道,他的目光,直视前方。
而也是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有无数黑光纠缠着急速而来,于几个呼吸见就近到让人能看清它们的形貌——那正是众人在寻到古城前,曾几度险些被其席卷的巨大黑沙暴!
这些黑沙暴,顶天立地,足下虽细,却是犹若滚滚浪涛,须臾而至,在那些黑沙暴里,有许多修士似乎于其中惨嚎,但是也只在黑沙暴的一个旋转间,声息皆无,迅速消失……
黑沙暴越来越近,近得仿佛让人能瞧见它带来的巨大威压和威胁,它们疯狂咆哮,扑向古城,似乎要决一死战,吞噬掉古城中的所有人!
单单只是在城墙上看着,就已然让人心惊胆寒,而更危险的、处于城墙下的剑修们,此时则都持剑而立,齐齐要对着那黑沙暴迎战。
黑沙暴相距城门外,只有二十丈!
接下来:
是十八丈……十六丈……
是十三丈……十丈……
直至只有数丈时,那些黑沙暴已来到了古城投下的阴影之内,旋即就仿佛被什么物事扯断了一般,骤然从高不止百丈、一眼望不到顶端的巨大黑沙暴,变作了足有上百个甚至更多的密密麻麻的小型黑沙暴。
每一个黑沙暴都不过只有近乎十丈高,对于筑基期的剑修而言,当真是再好不过的练手之物!
叶殊看到此处,方才了然。
原来如此。
古城有神奇阵法之力与极为坚固的城墙,那黑沙暴在接近时就被这力量不断削弱,之后修剪成数目更多的小黑沙暴,力量自然也削弱了不止百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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