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上台,剑指晏长澜!
晏长澜身形微晃,眨眼间电光闪动,就出现在那黄衣青年的对面。
“请指教。”
“正要好生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晏长澜知晓对方心思,不以为意,只在对手出招攻来时,瞬间出剑,犹若一道电芒,刺向对方肋下之处。黄衣青年心里一惊,不过他到底是在百战台上胜出超过十场的,本身应变能力极强,当下身形一扭,就让那电芒自腰侧划过,削去了一片衣衫,其剑芒的余威带着一股锋寒之意,且擦过之处除却这股寒意之外,还有一种灼烧酥麻之感,他不由暗中咋舌,只擦过便已这般叫人心悸,若是当真刺中了,怕是只这一剑,就要受了不轻的伤势!
因察觉此处,黄衣青年出手就更小心几分。他原只当晏长澜是个矬子里拔出来的高个儿,虽也认同玉仙子的眼光,明白晏长澜在剑道上或许真有些造诣,却也并未觉得晏长澜会是他的对手,只以为要多耗费些工夫罢了。孰料如今这才一个回合,他就瞧出晏长澜根本不是如他所想那般,反而实力极强,才一出手,已能看出那精妙与强大的招数了。
只是,心中明白又如何,态度端正了又如何?黄衣青年最初有一丝漫不经心,这下被晏长澜抢到了先机,可不就很快就被压制下去,步步后退,渐渐左支右绌起来么?
晏长澜自不会退让,他刚出手不久,与这青年来回几次,已看出对方的本事大约几何,尚且不能真正成为他的对手,且来回交战后他也看出了对方举手投足间施展出来的玄妙,差不多都领略过了,也就差不离了。
随后他一边对战一边斟酌,手中的轻剑倏然收起,同时拙雷重剑被他使出,如同暴风骤雨般极快地抡动,用一种极为狂猛的姿态轰击黄衣青年!
黄衣青年没料到晏长澜突然变招,可这样的变招比之先前的轻灵而不失暴虐更直接些,威力也更强悍,一时间猝不及防,比先前就更显得势弱了。他心里极不甘心,想要使出那压箱底的手段来,只是那些手段也须得他能腾出手来,找出个契机方能施展,偏偏他现下哪里寻得到什么契机?只要他手中的抵挡稍慢上一分,恐怕身上就已然是遍体鳞伤,甚至被立即倒飞出去,直落向台下亦有可能。
可惜,黄衣青年心中明白,要想做点什么却已来不及了。
只见晏长澜的重剑更加霸道,就像是卷起了阵阵雷暴一般,在狠狠地于青年胸背等处施于暴力之后,那青年再聚集不齐法力来,又被晏长澜一剑拍中,顿时胸腹之间一阵剧痛,整个人被高高抛起,就这般被直接轰下了台。
黄衣青年在地上一个翻滚站起身来,一张面皮乍红乍白,脸色十分难看。他抱着挑战的心思与人约战,原本想要好生教训对方一番,甚至于开场便撂下那话,孰料反而落败得如此之快,哪里能不大伤颜面呢?只须臾间,他只能勉强朝晏长澜看了一眼,嘴唇嗫嚅,旋即一个转身,已是羞愤而去了。
待这黄衣青年走后,旁观之人有些知道这台上的两人是一场挑战,更多人却是不知,因此晏长澜击败了黄衣青年不曾下台,又等了另一名对手上去与他切磋,自也不曾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而后,晏长澜第二场胜出,游刃有余,再打第三场,再度胜出,依旧并无破绽,又有第四场、第五场……战过了七场,才暂时中止,连同上回那八场,总共胜出十五场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