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就变得很有耐心了。
不一时金嬷嬷就把李胜男旁边的嬷嬷带回来了。
李胜男仍旧还在普慈庵念经,镇南王妃因为记恨她勾引自己儿子,自己回来之后也不曾带她回来,仍旧把她扔在了普慈庵吃斋念佛。
嬷嬷战战兢兢的跪下,趴在厚厚的地毯上不断磕头,有理有据的把葛嬷嬷的算计都说了。还说老王妃因为这事儿很是震怒。
原来老王妃也知道这事儿是她女儿做出来的,可是她女儿没怎么样,仍旧当着郡主,庄奉却又丢了世子的位子,又断了手指。
镇南王妃瘦的颧骨都凸出来了,两颊又凹陷下去,原本还算得上是保养得宜的脸,如今已经遍布皱纹,徒添了几分刻薄。
她掩着唇闷声咳嗽一声,嗯了一声,让人把这嬷嬷带下去。
然后直接看向金嬷嬷,吩咐她:“去一趟侯府......”
卫安既然想算计卫玉珑,那她就帮帮忙。
长宁郡主实在欺人太甚了......把她和她儿子都当枪使,居然还妄想着把这杆枪用到折了为止。
她落下了一身的病,长宁郡主想得好,想要一举两得?这世上那里有这么好的事。
庄奉挑了挑眉,看着金嬷嬷捧出一张礼单来,不由有些诧异:“这样厚重?”
这份礼单看起来实在是太重了一些。
镇南王妃不以为意,眼风也没往那单子上扫一眼,就让金嬷嬷去开库取东西出来,自己跟庄奉笑了:“一来让长宁知道知道,你是很听她的话的,很想娶卫安。二来......卫安现在不是说了吗,想让卫玉珑多想,我送这么厚重的礼过去,长宁又尽数交给卫安,卫玉珑不是就要更难过些?”
镇南王妃算对了,卫玉珑因为这事儿破天荒的跟长宁郡主闹了一场。
卫玉珑当然不能也不好意思直说,说是因为长宁郡主偏心,觉得长宁郡主待她不好,待卫安更好,所以给卫安找了庄奉当夫婿,要给卫安定下庄奉。
可是她却能找别的地方的不痛快。
她从来不曾这样生气过,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闷气一下子都发泄出来,连玻璃屏风的事也一并都闹腾了出来。
长宁郡主也不知道女儿心里为什么忽然有了这么多怨气,简直不像是她一向乖巧可爱的女儿,而像是仇人。
葛嬷嬷也惊得呆在当场,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该去劝哪一个。
卫玉珑可是长宁郡主的命根子啊,她可不敢去冲撞。
卫玉珑因此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数落长宁郡主的不好。
长宁郡主被骂的一头雾水,还不知道女儿是因为觉得婚约被夺走了,只听见女儿不停数落她偏心,因此有些头疼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呆坐在座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刚刚从卫阳清的书房回来,刚因为卫安的亲事和卫阳清大吵了一架,正是心力交瘁的时候,没想到回来,儿子不说,连女儿也来给她找事。
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她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怎么到最后,反而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