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儿的开始查这个案子。
偏偏这些证据沈琛去了一趟之后都给找全了,根本就不必他们动什么心思,赵二等人,还有茶寮的那些军户,还有那几户姓温的人家,把什么都招了。
加上锦衣卫当场抓住准备行凶的董思源。
什么都不必说,人赃并获。
现在事态呈现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所以他才会急了来找楚景行。
楚景行如此气定神闲,且这么沉得住气,他倒是心里有些摸不准他的底了,半天才冷静下来,问他:“你凭什么?”
楚景行笑的有些像是狐狸,脸上一直萦绕的戾气忽然就散光了,笑了笑道:“这便不能告诉你了,总而言之你尽管放心,这次的事只会到这里为止,不会再牵扯进谁了。如果就目前这状况的话,以你的能力来说,要善后不是大问题吧?”
萧明宇狐疑的坐在他对面,看着茶杯里澄清的茶水,好半天才道:“我如何相信你?我之前压在你身上的赌注,如今已经全部曙光了。”
楚景行便看了他一眼,道:“凭不久之后,沈琛便会死。这个筹码够不够你再压一把?”
沈琛会死?
萧明宇有些忐忑:“现在情势已经如此,你不要再肆意妄为了。沈琛此人深不可测,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你要做什么,还是谨慎些的好。”
“放心吧。”楚景行漠然的望着不远处的画屏,须臾收回目光直视他:“等这一天我准备很久了,不管怎么样,楚景吾跟他是必死的。”
坏了他这么多事,沈琛跟他早已经等于撕破脸了。
这回董思源的事就是沈琛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脸,跟他宣战,告诉他他沈琛有多厉害。
既然如此,他接招便是了。
鹿死谁手,就看本事。
不过几天的时间,京城的风向就从人人议论议储的事变成了议论卫所贪污,在这一片议论声中,镇南王终于洗清了冤屈,被刑部放了出来。
镇南王府一早便准备好了火盆和柚子叶,等他跨过了火盆,给老王妃磕头行了礼,老王妃便让他去用柚子叶清洗沐浴,而后才道:“总算是看着他出来了,我也总算能放下心了......”
她身体已经越发的差,这回也是听见了镇南王安然无恙的消息才勉强支撑着下了床。
庄容连忙搀扶住她,轻声道:“祖母别说这样的话......”
老王妃笑着点点他的头:“放心吧,祖母心里明摆着呢,这有什么?年纪到了,总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早晚罢了。”
又招手把卫安叫到身边,百感交集:“这回真是多亏了你了,安安。”
要是没有卫安,镇南王府还真的没人有这个本事给镇南王洗刷冤屈。
顶多就是她拼着性命不要,一头撞死在太极殿面前以表清白。
可是那样一来,也触了隆庆帝的霉头,镇南王府的基业也就算是彻底没了。
她抿了抿唇,半响才道:“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