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已然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了。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便一副奇怪的表情看了他半响,才咳嗽了几声把三叔的遗书交给了他,而后便道:“世子,多有得罪,恐怕您得跟我们一同往衙门走一趟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纵火的不是楚景行,可是总归这祸是他惹的,且其他几家御史们正摩拳擦掌的要找麻烦。
五城兵马司也总得找人挽回损失。
楚景行自然该要负责这些烂摊子的。
楚景行挑了挑眉,觉得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表情有些扭曲,便接了信纸望了望他,才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
这一封信一看完,他便知道为什么指挥使的表情那样奇怪扭曲了。
这信里竟把他说成了一只种猪都不如的恶少,说他勾三搭四,内里破败不堪,连朋友的妻女也不放过。
简直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斯文败类了。
这样的遗书......
卫安所谓的报复,竟然是这样的羞辱!
还说他跟卫玉珑有奸情。
这一下子便毁了他跟卫玉珑两个人的名节。
而老王妃的死......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房门便被大力的踹开了,庄容如同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将他扑倒在地上,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面上:“畜生!你这个畜生!”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连忙拉架,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庄容便在五城兵马司的拉扯下指着楚景行的鼻子大骂:“你这个畜生,勾引了我表妹,竟然跑到我们王府后院去跟我表妹私会,气死了我的祖母!我们要进宫去告御状,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这回戏唱的更加厉害了。
五城兵马司拉着庄容,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世子.....世子......有话好好说,不是说.....不是说老王妃乃是前天晚上没了的吗?这跟临江王世子又有何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是其实他已经是相信了的。
毕竟三叔的遗书上可说的清清楚楚,楚景行就是跟卫玉珑私会不成,所以才跑到他家里去找他妻子发泄兽欲的。
这才引发了后来三叔纵火的事。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外表斯斯文文的,原来内里竟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临江王光明磊落,立下那么多战功,怎么就生出了这个一个表里不一的败类来?
果然,庄容的力气大的简直让五城兵马司都快拉不住,被这么一问更是猛地扑过去想要找楚景行拼命,一面扑还不忘记数落楚景行的罪状:“若不是这个畜生前天晚上惊动了我祖母,我祖母根本就不会气的撒手人寰!这畜生明知道我祖母被气晕了摔倒在地,竟还不管不顾的溜走了,以至于我祖母回天乏术!”
涌进来救场的南城兵马司指挥使亦听了个正着,忍不住站定了脚愣愣的感叹了一声。
镇南王世子冲进五城兵马司衙门找临江王世子拼命的事自然是最吸引人看好戏的大事,一时间临江王世子跟镇南王府的表姑娘私会以至于气死老王妃的事众人皆知。
那几个被烧掉了屋子的御史听闻了下人打听回去的消息也忍不住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叹世风日下,败类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