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比对付沈琛好办多了,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何况就算是要讨好刘必平,陈家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吗?又要不了沈琛的命,不过就是给了个下马威,充其量让他脸面尽失,灰溜溜的走罢了。
可一旦不成,就会面临现在这样的结果-----沈琛肯定是会追根究底的。
陈家会这么蠢吗?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的典礼上对付钦差,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卫安不信。
显然沈琛也是这样想的:“你应该问,陈家有这么蠢?肯定不会是陈家的,真要是陈家,那陈家不必人挤压,早就散了。肯定是有旁人借着陈家的手做的这事儿。”
卫安就哼了一声:“借陈家的手......”
不管是谁借了陈家的手,这件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的话,钦差的威信就全部毁了,想要经营好市舶司更是不可能。
卫安看了沈琛一眼,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就忍不住耳根一红,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好看,沈琛咳嗽了一声,知道这样说卫安这样脸皮薄的人必定翻脸,只好默默地移开眼睛:“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提起正事,卫安就自然许多了,嗯了一声觉得他说的是:“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市舶司.....这就是一块大肥肉,摆在这里谁都想吃。你借着这件事,就能生出许多事了。”
四大家不管哪一家,哪怕是有刘必平坐镇的刘家,都不可能对市舶司这么大的事视而不见,肯定都会抢着上来分一块肉。
而既然要分肉,到时候到底是谁在谋害钦差大人......
如果不是陈家,陈家难不成就会甘心背这个锅?
如果是其中哪一家,就真的能保证他们上下一心,不出来一个抢功的?
卫安冷笑了一声:“为了一个下马威就置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沈琛也跟着冷笑:“还不止是如此,不管是哪一家办的,总归是榕城的世家大族,要是不弄出来,以后做事都有许多掣肘,还是得快刀斩乱麻。”
卫安便问他:“那今天按察使跟都指挥使他们来有没有说什么?”
沈琛摇头:“福建是刘必平的势力范围,他们这么多年都一直被压得死死地,尤其是按察使,虽然管刑狱,可是他上一任就是栽在这上头的,三年任期都没满,就出事了,说是错判了一个冤案,招致报复,一家老小差点儿被灭门!齐应征来了之后,也查过前一任按察使的案子,可是一查他才知道根本没地方下手,这地方都已经被刘必平给霸占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上一任按察使的亲眷穷的没钱扶棺回乡,也不敢透露一个字。案子找不到苦主,又诸多麻烦,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依他的说法,这福建对于刘必平来说,就是顺昌逆亡的事。”
都指挥使是掌管军队的,可是刘必平偏偏是总督军务,因此都指挥使也只是形同虚设而已。要对付刘必平,还真的不能大意,须得深谋远虑,仔细筹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