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恐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
如果真的连自己家这么亲近的嬷嬷都信任不了了,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卫安沉默了一瞬才摇头:“没有不对的地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对的,连最后回来虽然有些突兀,可是说的话给的理由也是对的。”
可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她反而觉得有些不对了。
桩桩件件都是合理的,可是凑在一起不知怎的就是让人觉得不可信。
外头的孔嬷嬷不知道里头的人怎么想的,她出了门,先如她所说的去给郑王妃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奉上了定北侯府送来的新鲜的两筐葡萄和一筐香瓜,又跟郑王妃寒暄了几句,才出去了。
她出去,先去了一趟孔家的药房,而后呆了一会儿就回了定北侯府。
等到傍晚时分,她的差事结束了,才出来在后头的小巷子里买了些哄孩子的薄荷糖,又回了自己家里。
只是她家里此刻等着她的,不是她的丈夫儿女和孙儿,而是一个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一看便知道不好惹。
孔嬷嬷很怕他,一见了他先扑过去抱住了离他不远正笑眯眯的自己的小孙子,而后才一脸警惕和惊恐的抬头看着那人:“我.....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你们放过我们吧!求你们了.......”
她抱着小孙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上头的人嗤笑了一声,很是不解:“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你吓成这样做什么?”
的确不是老虎,可是哪里不吃人?
这样的人这么恐怖,就是个疯子!想起之前他把在田庄的孩子给抱到了京城来威胁自己,孔嬷嬷就觉得一颗心浸在了黄连里。
她一家子都是三夫人的陪房,吃着三夫人给的东西,用着三夫人赏下来的恩典,可是现在到头来,却可能要恩将仇报,给三夫人带来天大的麻烦了。
只要想一想,她就恨不得能甩自己一个耳光。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的孩子在人家手里,而且男人在外头欠了赌债......虽然不多,能还得上,可是这些人却唆使她男人越赌越大......
想起这些,她就有些心烦意乱,语气也陡然变得尖锐了起来:“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搂着孙子,脸上露出惊怕的表情:“你让我做的事都做了,你放过我罢!我夫人对我有天大的恩情.....我做了这些事,已经陷她于不义了......”
她跟着三夫人嫁过定北侯府这么些年,就没有对不起三夫人过,更从来没有违逆过三夫人的意思。
可是现在,她却被迫做出了对不起三夫人的事,她做的这些事,日后若是被人知道了,三夫人肯定也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到时候她怎么对得起三夫人?她的一家子以后也得隐姓埋名背井离乡的过日子了,再留在京城,别人的唾沫都能够淹死她们,奴婢背主,这是极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