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和离也好,若是不能和离,那就远远的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她没有对沈琛动心的时候,也想过自己要嫁人,想过以后如何拴住丈夫的心,管理好妾侍通房,怎么维持自己的地位。
可是这个人选换成是沈琛的话,她想到要用这些手段,忽然就觉得倒胃口了。
她不是不能算计,可是付出真心之后,在被抛弃而后要小心翼翼的用算计手段来维持感情,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可悲,所以格外不能接受。
沈琛被她说的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仔细的盯着她半响,见她眼睛里头亮亮的,漂亮的眼睛雾蒙蒙,心里头不被信任的那种愤怒感一下子便尽消了-----他看出来了,卫安是哭了。
她从来都这样倔强,哪怕是心里再难过,面上却总是不肯认输的,连要哭,也只是眼眶红红,眼泪一滴都不肯掉出来。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握住卫安的手,心意已经表明了无数遍,那些承诺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空口说白话,他定了定神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变心的。”
卫安点点头,面上看着是信了,可是到底什么也没再说,转移了话题:“那五姐的事情还是要劳烦你了,我们家人.....不好出面。”
三老爷是朝廷命官,总不能豁出脸面去女婿家里说什么,三夫人去过了,只可惜被堵了回来,人家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把人的路给堵死了。
要走正道让那帮人低头看样子是不能了,也就只能让沈琛这种厉害的来出面对付。
沈琛还想再说几句,可是见卫安蔫蔫的没有精神,垂着头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心里就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完全没有用,便答应下来:“你放心吧,我都知道了。”
等出了门,汉帛凑上来再说清霜的事,他便有些不打耐烦了,想了想还是说:“先让她在侯府呆着罢,你们给她寻个轻省的事做就是了,等过一阵子再说。”
到时候看她愿不愿意去跟着卫安,若是愿意,那就又更好了。
汉帛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心情好似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就大着胆子问他:“是不是郡主生气啦?”
沈琛就觉得有些奇怪,他又没有说过卫安生气的事,汉帛也没有跟着进到里头去伺候,怎么会知道卫安生气的事,不由便奇道:“你怎么知道?”
汉帛有些小得意,又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上道,不由得啧了一声:“您怎么这么傻?人家说什么新妇最忌讳的是什么?最忌讳的当然就是成婚之前丈夫身边那些亲近的伺候的丫头啦通房啦之类的,您还自己跑来巴巴的跟郡主说您救了个丫头回去,专门放在家里头养着,郡主若是不生气,那才是真的有些奇怪了。”
沈琛抬手猛地给了他一个栗子,痛的他弯了腰才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