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大夫人很害怕,带着些惊恐和不赞同的道:“是不是太过了些?说到底,我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寿宁郡主在背后起了什么作用。至少咱们自己知道的,是临江王世子自己瞧不上咱们贞娘,哪怕是有沈琛的缘故在里头,那咱们也该找沈琛的麻烦,为什么要跟卫家过不去呢?寿宁郡主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女孩子总是更弱势些,徐大夫人很不赞同徐大爷拿女孩子出气的做法。
说实话,死了卫安有什么用?
事实上那些男人要做的事,鲜少出于女人的意愿。
难道卫安死了,沈琛就会喜欢跟临江王妃结成同盟的徐家吗?
徐大爷冷笑了一声:“寿宁郡主是孩子,难道贞娘就不是孩子?沈琛他要设计贞娘的时候,为什么不想一想贞娘也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他既然敢做,就得接受别人的报复,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这不是很公道的事吗?”
只是沈琛比较仁慈一些,只是让贞娘丢了些面子,他比较痛快一些,宁愿给卫安一个痛快罢了。
徐大夫人拿丈夫没办法,丈夫这么说,她便迟疑着叹气:“可是就算是这样,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徐大爷断然反驳:“没什么风险,她只要敢来,我就有法子叫她不能活着回去。”
徐大夫人被他说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再说什么,可是徐大爷已经不肯听了,转身就要往外走。
徐大夫人只好追了几步,紧赶慢赶的道:“那贞娘怎么办?自己家办这样大的宴席,贞娘若是都不出现的话,别人岂不是更要拿这件事嘲笑她一辈子了?”
她什么道理都说了,可是女儿就是龟缩着不肯出来,她真是什么法子都没了。
徐大爷脚步不停的咳嗽了一声,回头冲徐大夫人说:“我自己去看看贞娘,你别管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阳光投下一片阴影,徐大夫人坐下来,慢慢的看着自己的影子,片刻后又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觉得这一家子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这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
说实话,该有的都有了,为什么非得要想着把这些永久的握在手里呢?前头的那些那么能耐,像是夏松和蒋子宁,哪一个不比徐安英有人脉?
可是有什么好下场?
可就是有那么多人,为了权柄非得要前赴后继的上前,连带着家里的孩子们都被迫参与这场战争。
赢了固然是好,可是输了怎么办呢?
到时候跟夏家一样,男的都死了,女的便被没入教坊司,或是被发卖,又有什么趣?
可是她终究不能作主,她说了也不算的,抿了抿唇,支着头发了一会儿呆,低声吩咐人进来伺候,拿了菜单来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又把差事都派发了下去,将要用的桌椅和那些碗碟之类的东西都在册子上看了一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往老太太的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