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云澈全身经脉痉挛,玄气疯狂流窜,他用了几十息,才勉强压下完全暴.乱的玄气,他大喘一口气,却没有因茉莉的呵斥而愧疚认错,而是抬起头,低低的道:“如果,我只活过一世,那么,这些话,我完全相信,我甚至根本不会去想把两种力量融合这种荒谬的事,但现在,我却越来越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不可能的事!”
“死了却可以重生,时间可以逆流,因果可以篡改,就连轮回都能穿越……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生死、时间、因果、轮回……这些哪个不是最基础的天道,最基本的法则?但是,它们全部被逆转了!而且就清清楚楚的发生在我的身上。那么,冰与火的法则,又为什么不能被逆转?”
“……七大玄天之宝,本就有着逆天之力。它们也是这世上唯有的可以逆转天道的东西。远古真神,有的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逆转天道规则。但真神已不存在,而你,只是低层面世界的凡人,你虽然一向心比天高,但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违逆天道,只是痴心妄想!”茉莉淡漠的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云澈一屁股坐下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违逆天道这个词,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也不可能会想到做这种程度的事。把冰夷和凤炎融合这个想法和冲动,并不是来源自我自己,而是玄脉。”
“玄脉?”
“对!”云澈点了点头,抬起双手:“在我同时凝聚冰夷,燃烧凤炎时,脑袋里就忽然萌生出一种将它们的力量融合的冲动。不过我很肯定,这种忽然出现的冲动并不是来自我的意识,而是来自于玄脉的某种特殊意识……当初,我在得到火系的邪神种子时,玄脉的颜色变成红色,在得到水系的邪神种子时,这两种属性的种子却并没有在玄脉中相斥,反而互相交融在一起,让玄脉变成红蓝相间的颜色,而不是泾渭分明的存在,所以,我刚才忽然想到,是不是当年的邪神,就能把水与火的力量融合,因而玄脉之中存留着这样的印记,所以在我同时凝聚冰夷和燃烧凤炎时,才会出现莫名的悸动……或者说暗示!”
“我相信就是如此!邪神以‘邪’为名,而邪与正相悖,那么他既然被称作邪神,行事风格上自然是不愿遵循天道,而是**专行!他有着最极端的元素力量,邪神种子就是证明,那么水与火的融合,在他身上绝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现在,我继承着邪神的玄脉,又有着他留下的邪神种子……他能做到的事,我或者,也有做到的可能!”
“不过你放心,我也只是稍微尝试一下,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如果不尝试一下的话,我又不太甘心。毕竟,这可是邪神的玄脉,邪神的种子。我尝试之后若是无法成功的话,自然就停止了。”
“……算了,随你吧!反正更不可理喻的事,你也不是没干过!”茉莉没好气的道,然后不再理会他。
…………………………
在冰云仙宫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三个月已过。
云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冰夷神殿之中,但也会经常在冰云仙宫之中行走,很快便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连每块大一点的冰玉形状都记得差不多。
作为冰云仙宫千年来的稀有物种,云澈走在哪里,都自然引起冰云弟子的注目,眼神都是三分好奇,三分探究,还有四分警惕。他在这其中,完全就等同于女儿国的唯一男性,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同时,宫煜仙对于云澈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待遇上似乎不下于夏倾月,却给予他完全的自由,从来不给予他任何限制。
而此时,距离天玄七国排位战,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还有一个月,便是七国排位战了。此去神凰帝国路途遥远,也的确到了该准备的时候。帝皇苍万壑,在两个时辰前万里传音,让我记得提醒云澈。”
宫煜仙转过身,看着夏倾月:“若无和凤凰神宗的恩怨,这一去,只是单纯的排位战,但此番……对云澈来说却是一个无法料定的劫数,让人无法不担忧。倾月,云澈现在何处?我似乎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回宫主,他已经在冰夷神殿整整七天没有出来了,弟子怕他是处在顿悟之中,一直没有敢去打扰他。”夏倾月回答道。
“七天?”宫煜仙面露惊讶:“以前他也经常这么久不出来吗?”
“以前最多的时候,他也只是停留了整整两天。七天未出,还是第一次。”
宫煜仙低头沉吟,然后道:“去看看他吧。最好能马上让他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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