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皇陛下知道他还存着这个心思,怕是得谢谢他。
所幸女皇陛下不知道,还是继续的和他乐呵呵的说着话,然后把他哄出了殿,去自己继续批改奏折。
宣旨的宫女一路到了国师府门口,其实她的心里是忐忑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奉宫女,从来没干过传旨这样的大事儿啊,不过幸好只是一道密诏,自己只需要交到国师手上就行。
原锦他们还在讨论着,女皇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早上来传话的侍从便又一次的到了他们面前,刚想说什么便,被原锦打断了,原锦没有好气儿的询问他:“来说吧,又是谁来了?这早上你也折腾好几趟了,你叫什么名字?让管家这个月多发你二两月钱。”
“回国师的话,是女皇陛下殿中的侍奉宫女前来传旨。”侍从开心的回着原锦的话。
他其实也不愿意这一早上来回的和国师说这么多话,但是谁叫他老实呢,那些个人都知道这两天国师陪着朋友们,没有心情去处理事,现在谁去搅扰了她的好心情,那肯定是要被记上一过的,他们都不愿意来,便把这个差事儿都推到了他身上,偏偏他们没有想到国师不按常理出牌,是最体恤下人的,看着这个人来回跑了好几趟,觉得他辛苦,便把他的月钱给升了一级。
不过因着这个事儿,国师府上的下人都开始争着抢着给国师传话,甚至开始尔虞我诈起来,这就是后话了。
“正说着若是女皇陛下非要给自己的事儿,这不就来了,圣旨都要下了,看来这事儿啊,咱们非管不可了,倒是你们在这里,本来是要好好玩几天的,还被卷入了这个事儿了。”原锦拿回了密诏,苦兮兮地对众人说着。
“害,这有什么的,就这么一个小事儿,让梵音去练手去得了,咱们那该玩儿还是玩儿。”卿语笑嘻嘻的挽着原锦的胳膊,把女皇陛下的活儿就这么的给了女儿。
凤梵音本来自娱自乐,玩的挺好,猛的听到了她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抬头便见着满屋子的人,都对自己露出了慈爱的微笑,只有冷珝一个人抿着嘴。
他现在本来是想着要和冷珝对呛唱一下,但是看着这么多慈爱的微笑,心里却是有些不寒而栗,悄咪咪的拉了拉自家二哥哥的袖子,说着:“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对我这么笑啊?难道是我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了什么绝症,要夭折了?”
“呸呸呸,死丫头,好好说话好不好?什么夭折不夭折的,你呀,岁数长着呢。”凤浔本来是想要回答妹妹的话,但是听着妹妹这么自己咒自己便忍不住的反驳着说道。
“夭折倒是不至于,不过是得让你脱层皮罢了。”冷珝冷漠的开口说着话,但是目光却不住的往凤梵音身上打量。
在凤梵音看来,冷血的这般打量就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因此便炸了毛,嘴上嚷嚷着:“喂,你什么意思呀?你这什么眼神儿?我怎么的了?”
“你很好。”冷珝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淡淡地说。
“我……”凤梵音被他怼的一噎,只好小声嘟囔着:“我当然好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看着两人欢喜冤家的样子,顾尘行突然记上心头,他原来便想着让他们俩一起做点什么,增进一下感情,现在岂不是正好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因此笑眯眯的开口对着凤梵音说着:“音儿,小王爷这是关心你呢,不过让你自己去干这个事儿,确实有些冒险,你现在年纪还小,嗯,既然小王爷如此担心你,不若这次你和小王爷合作一下试试。”
凤梵音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什么事儿啊,过既然是尘行哥哥都说了要让自己和冷珝合作,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收下这个冰块脸吧。
眼看着顾尘行搞定了一个,他又将目光瞄到了冷珝身上,这妹妹好哄,这小王爷可不是能轻易哄住的。
“小王爷……您……”顾尘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真是罕见,堂堂逸龙阁主竟然有一天要他接下来的话打好腹稿。然后再去哄骗人家孩子。
“不必说,我自然会帮的,毕竟那女官的职责是陪来访的外籍官员,在这里除了我以外,你们可都是朋友,只有我是代替哥哥来的,旁的国家的人,以本王中皖小王爷的名声,难道还不能让女皇陛下特意拨过来一个女官陪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