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当做小孩子,毕竟这是一开始便是你们交给他的呀,那么他有着自己处理的权利,现如今他自己行动了,那便不是父亲可以置喙的。”
“你在教训我?”凤栖战被二儿子这一套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教训自己,不应该插手女儿的事儿。
“儿子不敢,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父亲这般对小妹看的严格,可曾想过儿子自从八岁便出门游历所经过的困难苦楚不是一个,若是次次师傅都像父亲这般碎碎念的话,那儿子又何以进步,可以到达今日之成就?”凤浔拱手行礼,端的是一副谦谦君子,恭敬有礼的样子,但是说的话却着实是插凤栖战的肺管子。
“好小子,今日便不说你妹妹了,来说说你,你以为你很英雄吗?八岁开始走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六年,可曾想过你母亲,你妹妹,在那六年之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现在跟我说什么你所经历的艰难困苦,难道不是你自己找的吗?你现在与为父说的是在怪为父。
是在抱怨,你觉得我偏心偏心你长兄,偏心你幼妹,但是你要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子女,我对你们的爱虽然有时会有失偏颇,但是永远都不会消失。
今天就是你妹妹完完整整的在这里站着,你跟我这边说,若是有一天你妹妹不是在这里站着呢,深受重伤的回来,我怕是觉得你们这几个哥哥比我疯的还要厉害。
凤浔,你厉害,你现在功成名就,翅膀硬了,便可以和为父这般说话了,你可知当年因为你的离家出走,为父跑断了腿,要查询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对你的担心不比对你长兄对你幼妹的少。
或许你觉得今日为父是在这里故意的羞辱你,但是凤寻你要知道一件事儿,便是我永远都可以说你,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你永远也脱不掉这个家庭。只要有一天你还姓凤,那么你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有资格说你。”说着说着凤栖战便摔了手中的茶杯再也端不住自己那往日的涵养,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对女儿过分的关心了吗?难道自己现在却要放手让他们远飞了吗?
大郎长成堪重负,二郎美名功成就。或许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发泄了脾气了吧,因为孩子们确实都长大了,也管不起了。或许自己是时候,该去含饴弄孙了。
凤浔被她这一番话镇住了,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父亲那本来挺直如松的腰板儿,也弯曲了呢。
这是自己的父亲啊,终归是自己的父亲。但是若想让他现在去和父亲道歉,却也是做不到的,若是他再小那么个一两岁或许还可以,但是他明年就可以取字了呀。少年人自然有他的那一份骄傲,这份骄傲容不得他去和自己的父亲低头,或许就像每一个家庭中父亲和儿子的关系那样,小时候觉得父亲是伟岸的山,少年时觉得父亲没有那种意气风发,最是容易发生的冲突,当他长大以后,或许就能明白父亲的苦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