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原锦越说越气,早上那些个柔情蜜意就像是灰一般,在沈明远的眼前挥散了,他也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什么都没了解,便觉得什么错事都应该是凤浔干的,确实是实在太不应该了。
“父亲,我觉得母亲说的对。凤浔都被你们传成什么样儿了,他在外面飘了六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他比我们这些个在家里窝着当娇小姐俏少爷的要明白的多。”沈君九眨了眨眼睛,突然开口。原来他母亲才是那个最明白事理的啊,何其有幸他有一个这么聪明开放的母亲。
“行了,你要知道什么,你快说吧,要不然你父亲指不定又以为咱俩在欺负他呢。”原锦白了一眼沈铭远。然后又温柔的看向儿子。
沈君九被母亲温柔的目光吓得一愣,然后便说着:“这回确实和人家凤浔没什么关系,昨天晚上还是我亲自把他送回院子里,看着他睡着呢,我也生怕他因着顾尘行的事儿闹什么,现在看来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特别特别乖的,就回屋睡觉去了,倒是我们一直放心的梵音和小王爷一起到了灵犀的府上,把那个蛇窝给围了。”
沈铭远本来因为他错怪凤浔的事儿,还有些心里不服,但是当他听到凤梵音和小王爷两个人去为了那蛇精的府邸,吓得脸色都变了:“难不成凤梵音还是小王爷受伤了?”
“那还能受伤,那梵音身上被堆的一堆法宝你要是再受伤的话,看他这凤小姐的名声可不用要了,况且还有冷珝跟着。只是把凤骨伞拿出来了而已。具体原因我也不怎么太清楚,反正是梵音把凤骨伞拿出来,好像是说设了个结界,然后这凤叔叔可不就知道了,这一早上的就去找他们兴师问罪的。”沈君九看着母亲面前有一杯茶水,拿起茶杯看了母亲,得到母亲的准许之后,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凤骨伞都拿出来了,看来还挺长脑子的,知道打不过就拿宝物压着。”
“这哪是什么长脑子不长脑子的事儿,只要是人不傻,便都知道这个法儿吧。行了,听着君九这么说,大概也就是这么个事儿了,所以他们要回去的事,还是真的,你也快去看看,我觉得这个时候了,凤家兄长也应该要过来找你了。”原锦看着欲言又止的儿子,然后我又看了在边上死贴着自己的沈铭远便把他支了出去。
沈铭远点点头披上外袍便去找凤栖战了,这一时间屋里就剩下他们母子两人。
“行了,有什么要说的得赶紧说,你父亲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原锦又坐回了梳妆台,看着自己这满头珠翠。
“母亲,我没什么事儿了,我就是想和凤叔叔他们一块回去。”沈君九不明所以的说道,他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儿了。
“那我刚才看你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说什么?要是没事儿就回去收拾收拾吧,一会儿吃早饭,然后帮母亲过来打点一下礼品,给他们带回去。”原锦听着儿子的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这一脑袋跟违章建筑似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哦,我知道了,母亲,刚才想说,想说…”
“说什么就快说,这孩子怎么上我这来还磕磕巴巴的?”原锦皱了皱眉。
“母亲,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
“说吧,肯定不生气。”
“母亲您头上的首饰太多了,适当减点儿吧,我看着你脖子累。”沈君九说完之后便快速的跑出了屋子,生怕母亲反应过来生她的气,按理说母亲怎么样的打扮都不是他所能够左右的,但是看着母亲那满头闪亮亮的,确实是有些一言难尽。
“清欢进来。”袁锦听明白儿子的意思之后,便赶紧把清欢招呼了进来,让他给自己挽了一个平常的发髻,把那一脑的累赘也都甩了下去,只留下了几根素雅的钗子,倒是显得温婉大方了,也没有一开始那般珠光宝气了,她就是脑袋抽了才会想答应沈铭远说为他梳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