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思凝视着眼前这位十几岁的少年,仿佛看到了他父亲昔日的身影。当年,他的父亲傲视群雄,亦曾以同样的方式抚慰过自己。
\"你确实与他极为相似,毫无疑问,你便是他的亲生骨肉。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出自他口,尽管你们父子重逢之日尚远,但此刻望向镜中的自己,便已能窥见他的模样。\" 羡思满怀柔情地注视着眼前的孩子。
然而,柏霁却并未因被赞誉为父亲的翻版而感到欣喜若狂。他环顾四周的景色,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或许在你眼中,如他一般乃是作为儿子的无上荣耀;可于我而言,与其相像反而是今生莫大的屈辱。\"
羡思对柏霁为何对其父怀有如此深重的怨恨深感困惑不解。难道仅仅是因为君衍自幼便将其抛下,令他背负着克星之名?毕竟,君衍本应是个善良之人,凡事皆会深思熟虑、未雨绸缪啊!
面对羡思的疑惑,柏霁心中暗自思忖:“她又怎能理解呢?父亲的离去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和困扰岂是言语所能表达的!世人皆知父亲的好,却不知那些所谓的谋划带给自己多大的伤害……”想到此处,柏霁不禁黯然神伤。
“你应当与他好生谈一谈,或许此刻便可开始构思待见其面后如何问询于他。依我之见,他理应乐于回应你所提出的疑问。”羡思想着眼前这孩子为何骤然间变得缄默不语,不禁怀疑是否因自己而起,但为了增进他们父子间的情感联络,她仍决定担起这恶人一角。
“即便你随侍其左右多年,亦无从知晓他内心真实所思所想。说不定,他压根儿就无意接纳我这个子嗣。”柏霁敏锐地洞悉出羡思有意撮合他们父子情分的意图,然而始终坚信父子间的纠葛需由其母皇出面劝解方妥,绝非羡思所能调停得了的。
“也罢,毕竟我并非他本人,自然难以揣度他心中所念之处。不过据我观察,他既已将从不离身的青冥扇赐予你,足见他对你这个儿子还是相当重视的。”羡思深知适可而止的处世之道。
柏霁看着她缄口不言的样子,心里的无奈感,顿时便出来了。
终究她是父亲身边的人,陪父亲的时间最久。即使是陪着自己长大,他也是为了父亲的那个任务吧。新的感情生活又怎可比拟自己又如何,能让他为了自己而忘了自己的父亲,而专心为了自己。这是人之常情,他早该明白的,却始终不愿意相信。
这山顶的风越发的大了,他们两个在这风中冷静了下来。秋风渐凉寒彻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凤浔手里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路上,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周围的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当走到顾尘行身边时,凤浔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唉,你们听说今天早上那个笑话了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这个笑话让他忍俊不禁。
坐在一旁的沈君九听到这话,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抛弄的鸡蛋,凑过来好奇地问道:“什么趣事儿?可不能不告诉我们啊。”他眨着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凤浔。
凤浔见状,用略带嫌弃的口吻回应道:“你不是号称包打听吗?什么事儿都应该是从你那儿传来的,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里的趣事儿可比我多得多啦!”说完,他还不忘冲沈君九翻了个白眼。
沈君九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他把手中的鸡蛋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与凤浔理论起来:“什么叫到大厅啊?我那可是情报汇集好吧!你这小鬼懂得什么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凤澜终于看不下去了。只见他伸出双手,一只手抓住一个人的衣领,硬生生地将他们俩扯开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们俩先消停会儿吧,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赶紧说出来听听,不然谁也别想吃饭!”凤澜一脸严肃地说道。
说完,凤澜松开手,转身捧起一盘子丰盛的早点,径直朝夫人走去。而被分开的凤浔和沈君九则相互瞪了一眼,各自坐回原位,但嘴里依然嘟囔个不停。
“好啦,暂且先将那些趣事搁置一旁吧!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等我们填饱肚子后再慢慢聊也不迟呀~”顾尘行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把张牙舞爪、试图扑向前咬人的凤浔拽进自己怀中,并舀起两勺蔬菜粥小心翼翼地送进他嘴里。
凤浔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就范,开始小口小口地咀嚼起来。
“嘿!你这个小鬼头啊,就只会耍赖皮,非要人哄着才肯好好吃饭。”沈君九见状,忍不住轻声笑骂道。
“哼!那总好过某些人哦,明明只比本公子年长一岁而已,却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结果呢,还不是没人理睬。”凤浔嘴巴里含着粥,含糊不清地反驳道,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着,互不相让。好不容易熬过了这顿混乱不堪的早餐,凤浔终于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知道吗?今天早晨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呢!据说那位慕家的大少爷,原本都已经跟谢家的大小姐订下婚约了,可不知怎的,突然又改变主意,非要不顾一切地去迎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子。这下可好,不仅把自己的亲事搞得一团糟,还差一点把他老妈给活活气死!”
世家联姻,哪轮到他一个小辈做主。他就算想搅黄,也没那本事,不过是气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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